半数的五感六识,萧晟渊唇角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简直讽刺极了,谁也不敢肆意揣测摄政王此刻的心思,寒意席卷,良久,才听上方的人开了口:“你们敢同本王保证什么?”
医圣低道:“臣等不敢保证、皇、皇上无虞。”
“谁要你们保证皇上龙体无恙了”,萧辞微向下一敛眸,冷道:“本王只问,皇上可能醒着?”
冷汗顺着发黏的额角流窜下来,刚才还忙碌的众医师一股脑统统跪地,闷声不吭。
桌面轻响,是扳指磕到了桌角,萧辞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一地的人,道:“无需康复,醒着便好,能还是不能。”
重重磕着头,医圣只说了一个字:“能。”
“很好”,伫立片刻,将欲抬出去的黑靴收回来,恰在此时,龙榻便上的帐子松了,带子无力的垂下来,床帐轻晃,两面相合挡住了相接的视线,一瞬间,心口莫名的痛,萧辞沉道:“好好照看皇上,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得私下觐见。”
声音散到了殿外,双膝麻木的臣子皆听到了。
萧辞入宫的时候,萧晟渊几乎没了气息,近三个时辰,他亲眼看着人醒过来,吊上了最后一口气。
没给跪拜的臣子开口的机会,随手脱了满是药味的外衫,扔给了门口的严宽,萧辞扭头:“王妃呢?”
“偏殿等着呢”,严宽抱着衣袍,看了一眼里面满是惊疑的臣子们,追问道:“主子,诸位臣子怎么办?”
“既然爱跪,就跪着。”
“……”
严宽爱莫能助,最后看了沈德重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走远了,沈德重当即伸了伸腰,盘腿坐在地上,皱着脸低头沉思。
后面不知道谁低声问了句:“皇上是不是抗过去了?”
立刻有人应:“吓死我了,也不知道这消息谁传的,看着王爷都来了,真以为皇上……唉。”
“那皇上现在?”
“王爷都走了,你们说呢?”
众人心照不宣,皆做好了萧晟渊驾崩的准备,今夜都不准备回府了,谁知道,萧辞来了又走,也没给他们下个令啥的。
叹了口气,沈德重无奈:“宫里的风声紧的人,王爷人还未到,文武百官齐齐在殿外跪着了,你们呀!真是脑子歪了,要让王爷知道谁四处宣扬皇上……,等着受罪吧。”
“现在怎么办?”宗谬之头疼:“这次确是我们自作主张,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