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孩子的事。”
“为什么?”
“因为孩子没有了。”
“什么叫孩子没有了?”王钰岚僵了片刻,脸色微白:“怎么会这样啊?”
王灿也心疼,可这就是事实,他们必须接受:“没有办法,别让你安安姐伤心了。”
“我还想着我会抱侄子呢,我以为安安姐会平安的。”
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人总归是要长大的,总归要学着接受一切。
“小时候,总觉得雁回的城墙好高,高的和天一样,直到后来,我能轻而易举的出了那城墙,我又觉得没什么厉害的”,王钰岚坐在地上,垂声:“后来我真的离开了那城墙,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看到了很多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的风景,再归来,发现,雁回的城墙是真的高,在这里,我没有被禁锢,相反,是城墙给了我自由。”
以前以为这是束缚,现在却无比渴望这种束缚,无比想待在这里,一直这样。
王灿静静听着,他看到王钰岚眼中的泪光,有些恍惚:“你被人欺负了啊?”
“没有,谁敢欺负我啊。”
她兴冲冲的跑到南城,欧阳氏族一家都对她很好,欧阳大公子也处处照顾她,吃遍了南城的小吃,冬日里冷了,她便跟着欧阳落去了幽居休养。
春日,幽居的热了起来,她又天南海北的跑。
王钰岚看着王灿,说:“二哥,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这次回来,我就好好在家待着,我不会再出去了。”
王灿平躺着,枕着手臂看屋顶:“你还能在这小城待一辈子啊?”
“待一辈子怎么了?一辈子也挺好的”,王钰岚学着他的样子躺下,闭上眼,说:“鸟儿飞累了都要歇在树杈上的,我累了,雁回就是我的大树,我愿意永远歇在这。”
“那什么欧阳公子呢?你不跟着他了。”
王钰岚心口一紧,当初不过为了一点小女孩心思,她就胆大妄为的追着人家绕,不得不承认,那种勇气,让她再来一次,她是没有的。
想起欧阳落的笑,还有他每每漫不经心的调侃,都能将王钰岚逗的心神不定,可那双迷人的凤眼,总是含着桃花一样,等你清清楚楚的对上,才深觉,里面波澜不惊,平静的像一汪死泉,你尽管虚掷情深进去,那清灵的眸子里,连桃花都是假的。
所有的笑意,上了唇角,也只是真的停在唇角,只此而已。
“……他啊”,好半天,王钰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