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茶,才问:“断了我们几把刀剑。”
“十二三把。”
“这倒也算正常,别多想”,这个时候最怕乱了军心,穆南均沉声:“连夜检查刀剑,全部用最好的,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哪里有人的血肉比刀剑还要硬呢?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躯,怎可同冷铁相比。
帐外的号角紧迫的吹响,是雁回关又开始打了,歇息不过一瞬的穆南均当即背上剑,往战场去。
历猿在后面跟着,他知道,这老将军和世子爷一个脾气,谁也劝不动。
齐军总是恢复的很快,明明损伤很重,可不过三个时辰,便又卷土重来,而且每次都是全军出击,一鼓作气的打。
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穆南均永远率兵在前,一剑就挑了迎面的大齐兵,看着张牙舞爪的锐利长枪,他眼也不眨,只要上了这胯下马,听到那战鼓声,他便满腔斗志。
所有的不愿,不甘!同恨一起生根发芽,越战越勇。
眼看大凉铁骑难对付,大齐的精射架起了盾,万箭齐发,步兵比之前加了一倍,
“将军,看这架势,他们这次是定要将我们打回去的!”
“不退,列阵!”穆南均高举着剑,振臂一呼:“先破了他的精射。”
大齐的射术一直遥遥领先,哪怕在平地上也能发挥最大的优势,听闻萧辞手下的有一只千射队,比大齐精射强了数百倍,可穆南均还未见过。
扬马踏翻最前面的精射,身后的厉箭闻风而来,穆南均躬在马上,终究是风勇已减当年,他抵抗的有些吃力。
历猿一边紧张的看着他,一边往精射的左翼破去。
闷哼一声,穆南均周身的密箭向他横扫过来,眉头一沉,势头不妙。
千钧一发之际,自云空飞来一箭,如有神攻,旋起的飓风形成滚烫的热浪,将周围的齐箭烫开,呼啸着迎热而上,怆然一声,那直射穆南均面门而来的铁箭被生生从中间破开,分作两只缓缓落在了地上。
再看那猛箭,速度分毫不减,闪电一般窜进大齐的盾兵中,护着精射的盾兵被射穿,露出一个豁口,历猿来不及看来者是谁,便向那豁口杀进去。
大呼一声:“好机会!”
穆南均喘息两声,震惊之下原地打马回头去看,男子手持天狼,双目如勾,峻然的眉峰凌厉不止。
曾经在宫中,穆南军见过年幼的萧辞,王楚君的话还在耳边,“少来持重”四个字给他固上了一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