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后,问道:“现在大梁正乱着,沐珣执意北上已经惹人不快,若是这个时候南均被人当做大梁奸细,那岂不是百口莫辩,毕竟沐府这事不假。”
“陛下别杞人忧天,当年的事,早就被我们抹的一干二净,在大梁,穆南均已经死了”,凉后坐了起来,温婉一笑:“凉都没人知道。”
“不,朕担心邝儿。”
“许邝?”或是被许博延感染,凉后也沉郁起来,想了想摇头:“应当不会,他一直在凉都,第一次见南均夫妇还是在宫宴上,邝儿这孩子,心术不太端正,本宫说他,他也不听,况且,知道安郡主被劫走,邝儿不还着急了吗?”
许博延还是心下不安,他低声:“不能将邝儿留在凉都,让他好好出去看看,或许能听话些。”
“这事急不得,你要是一把许邝往外送,朝臣果断跟你急了,看你怎么办。”
“头疼”。
许博延干脆撂挑子,仰身躺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好的不学坏的学,朕怀疑就是他掳了安郡主。”
“陛下,别乱说”,凉后笑了笑:“他又不傻,平白无故和沐府作对。”
话虽如此,可许邝看沐珣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算不是为了沐府的秘事,也可能为了私人仇怨。
想到这,许博延倏然坐直了身子,皱眉道:“你说这事会不会和安郡主有关?”
皇后怔愣:“沐家这女儿,确实有勇有谋,可她当真能同邝儿一男子暗中较劲不成?就不怕握刀不稳,反伤了自己?再说了,她同邝儿之间能有什么仇怨?”
商讨过后,许博延下令彻查穆安被俘一事,暂时放下了对许邝的戒心,想着凉都应该无人知道沐府的秘密。
更不会想到,穆安会有许邝的把柄,两人当真在凉都的眼皮子底下,拉开了暗中的割据战。
青简回了沐府,一路上她都不得解,心不在焉的同宫里的赏赐一道回来。
今日过后,谁都知道安郡主是凉帝重视的人,同那珣世子不相伯仲。
宫里的赏赐成箱的往沐府抬,美名其曰给安郡主压压惊。
不料穆安更惊了,看着一院子的赏赐,扭头问:“娘,陛下会不会有些过了?”
她这得多招仇恨啊?
王楚君温声笑着:“陛下给你就拿着,他对你哥也不比这少。”
“当真?”穆安彻底惊愕:“这是为何?”
王楚君细细给穆安解释,原来沐南均的父亲,也就是沐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