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均说道:“珣儿说了,摄政王接连来了十五封信,可想而知他也不容易,若不是战事牵连,也不必同安儿分隔两地。”
看了他一眼,王楚君笑了:“一口一个摄政王,生疏了。”
闷哼一声,穆南均不悦:“待我见到他再说。”
“你呀……”,王楚君轻笑,眉眼一弯,自然的挽上穆南均的手臂:“珣儿说了,萧辞对安儿是上心的,你也别挑剔了。”
“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愿安儿今生都远离萧家,皇权有什么好,我没有给安儿父亲的臂弯,还让她受尽了苦楚”,说到伤心处,穆南均低了声:“是我们对不起她,穆同沐对我而言不重要,我穆南均又何曾背弃过家国,是萧氏负了我。”
王楚君:“不说这些了,你我都知道,萧辞生于楚氏,当年你与楚奎一见如故,楚奎不嫌弃你年少轻狂,拿你当友人对待,就凭这点,你也该对萧辞好,他同萧氏那些薄情寡义的人不一样。”
楚奎比穆南均年长了十岁,膝下三子皆是顶当当的好儿郎,穆南均一度赏识他们,曾经还想将穆安嫁给这样顶天立地的人,不曾想一纸诏书便定了他安儿的婚约,这婚约他从始至终就没承认过。
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深宫大院的皇族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你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你女儿连人家孩子都怀了,难不成你还能对安儿冷脸相对?”
穆南均一紧:“我怎么舍得?”
王楚君:“这不就对了?先不说这些,我们对萧辞的了解不多,总得见到人再下论断,当务之急是时局变化,萧晟渊不是个简单的,现在大梁境内四面楚歌,萧辞想要收复江山不是那么容易。”
“哼!他若是有称帝之心,这江山早就是他萧辞的了”,穆南均道:“他想亲自给萧晟渊上一堂帝王策,想把萧家的江山延续下去,他就得被人戳脊梁骨,就得苦着,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他自己走。”
“你还真实狠心,不愿意帮他一把”,王楚君舒展眉头,温和道:“成王败寇对萧辞而言只有寇,看在安儿的份上,你也不心疼。”
穆南均惊疑半瞬,侧眼看着心爱的夫人,正欲开口,就听王楚君淡声:“这才是我的夫君。”
无奈摇头,穆南均低低笑了两声,拉过王楚君的手:“这才是我的好夫人,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早就同他们立场不同,这浑水看着他们搅。”
“那陛下那边呢?若是陛下执意出兵,萧辞恐会难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