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手掌挡住穆安的双眼,那眼里有光,淡声:“本王也不会逃。”
穆安:“我信你,你别食言,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
“……好。”
站的冷了,哪怕是两个炙热的躯体相拥在一起都抵御不了夜的寒。
萧辞将穆安拦腰抱起,翘着唇角,足尖一点落了下去,进了里面瞬间热和了,外廊的乐者突然换了一首轻快的小曲,别出心裁似那叮咚流水,潺潺的漫过石底,干净的很。
回身将窗关上,与此同时,下面开始了今夜最后一波烟花,人群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隐隐约约飘上来。
另一侧,沐珣沉眸跃进包厢里,将廊外的乐者屏退,案桌上燃着不知名的香,幽幽的香气清心凝声,暗卫立在一旁:“主子,将军同夫人在催了,主子这次在京城待太久了。”
从暗卫手中接过信,苍劲如松的字体跃然纸上,到了后面笔锋柔和了些许,不仔细瞧却也看不出来,难让人怀疑这一封信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他们这是让我先行回去了?”
“正是将军的意思”,暗卫颔首:“将军夫人得知王妃怀有身孕喜不自胜,却也担心的慌,最终还是决定让王妃留在摄政王身边,待安全诞下孩子再做打算。”
“确实,寒冬腊月,冰河不好走”,沐珣抬手将信虚虚搭在烛火里烧了,抬眼:“传信回去,再耽搁几日,京城恐生变故,现在就走我不放心。”
暗卫犹豫片刻,对上沐珣凝重的神色,顿声:“是。”
方才远远站在楚星楼另一角,隐在背光处,肆意的烟花都未亮过来,沐珣背风而立,远远瞧这一对璧人携手摘星辰,情动之处,他也忍不住仰首去触。
沐珣知道,萧辞是良人,是他安儿的良人,可这良人背负的太多,未免牵绊到了身边人,让她跟着一道受苦。
“主子的伤反反复复从未好过”,暗卫说:“夫人知道了该担心了。”
沐珣冷眼:“你同夫人说了?”
“属下不敢,只是主子该趁着今夜出宫找个医师瞧瞧的。”
缓和神色,沐珣腰侧作痛,暗卫名叫兆晖,是他的人,却也是老爹从小就留在身边的,他就是再严厉,也得尊重几分,这么多年,也算家人了。
“兆晖,晚些时候带着医师过来吧。”
“是,主子”,兆晖一喜,他知道沐珣好强固执,从小到大,身上的伤大大小小没断过,若是不疼到汗流浃背,便统统作轻伤处理,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