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一个糙老爷们,不得已只能为萧晟渊换药,他换的小心,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伤口处,自然忽略了昏迷之人的心跳不对。
萧晟渊紧闭着眼,脑海之中一一闪过这些年同萧辞在一起的光景,流沙似的在他指尖划过,他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一场精心谋划的苦肉计,差点丢了他半条命,眼看到了最后关头,他又怎能舍得就此作罢。
沐珣刚离开,萧辞就醒了,穆安在他眼波潋滟的注视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萧辞无奈的叹口气,缓缓坐起来,冲她抬手:“过来。”
穆安有太多的话想说,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她咬唇:“我以为……你要丢下我了。”
固若金汤的九方居守着外面也守着里面,守着她。
“怎么会”,萧辞缓声:“答应你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你这急性子也该收收了,知不知道贸然进宫很危险。”
“再危险又如何?你一刻不回来我便多忧一刻,伤的这般重,得养好多天了。”
“怕是得养到来春雪化了”,萧辞笑笑:“正好陪你一段时间。”
穆安没作声。
“你乖乖在沐珣这待着,我明日一早带你回去,今夜我还得守着皇上,不能出了岔子。”
不悦的抬着眼,穆安说:“今夜你也给我在这待着,皇上那不用担心,他醒不来,有严宽守着,他萧晟渊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了吗?”
“安儿”,萧辞垂眸拉过她:“对不起,本王让你担心了。”
固执的摇头,穆安低声:“是我让你担心了。”
沾染着几分病气,平日里那双眼藏着的幽林浓雾散了不少,此刻的萧辞,多了两分“柔弱”气,他轻轻捏着穆安单薄的肩,自言自语:“穿这么单薄,确实该让人担心,孩子就没闹腾你,还纵容你这般由着性子。”
知道萧辞是故意将话岔开,他没一点责怪穆安的意思,只是担心的紧,如若不然,也不会这般不争气的昏过去。
穆安拉着他的手轻放在小腹上,顺坡下驴道:“太小了,能有多闹腾我。”
“小了才闹腾呢。”
“他很乖,不闹腾”。
唇角微勾,萧辞又说:“明日哪都不去,晚上陪你过年,想去哪?”
穆安思考了一下,弯了弯眼角:“楚河。”
“好,就去楚河。”
沐珣大步进来,对着萧辞一点头就到旁边坐下:“皇上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