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从后面虚虚扶着萧辞,抬声:“还愣着干什么?王爷要进宫,打开!”
守卫彼此看了看,吓得发抖,来不及去报就乖乖将门打开,萧辞头也不抬的大步进去。
两侧巍巍的高墙埋在黑夜里,那上面似有无数双眼睛盯在后背,阴森森的。
严宽在边上低声:“主子为何笃定王妃已经进宫了,毕竟以王妃的身手是进不来的。”
“不该问的别问”,萧辞压低了声:“去太和殿。”
“可是主子的伤……”,严宽很是担忧:“怕是会被瞧出来。”
“无妨。”
今夜,除了萧辞没有人从天和门走出去,险象环生之下,只见摄政王毅然决然的拔了皇上的箭,瞬间血如泉涌,太后受了惊,捻着佛珠双手合十虔诚的求佛珠保佑。
好在最后萧晟渊被救了回来,寒意涔涔的夜里,医圣满头大汗,行医半生,从未像今夜一般将脑袋提下来别在裤腰带上过。
李德全哆嗦着音向武清文等人报了平安,武清文双膝一软,当场就要晕过去,被沈德重堪堪扶住。
“诸位大人到偏殿整顿休息,奴已经备了点心,辛苦诸位大人了。”
皇上没醒,他们自然还不能离开,众人方垫了垫肚子,吹着茶沫,一盏茶还未下肚,外面便传来紧急的脚步,内侍进来说:“诸位大人,摄政王又回来了。”
萧辞径直去了萧晟渊寝宫,太后撑不住已经回去了,留下许淑贤照顾着,听闻萧辞又折返,许淑贤一个激灵,后背激起一层冷汗,将甲缝里的毒收回去。
她在榻边握着萧晟渊的手失神许久,看到心爱之人受了如此磨难,许淑贤如何不心疼,麻木过后她也恨……恨萧晟渊的无情。
姜雪死了,她日日以泪洗面,谁又能真正体会她的痛苦。
犹豫不决之际,萧辞进来了,他唇色微白,扫了一圈,对着许淑贤颔首:“皇上可曾醒过?”
许淑贤拭了拭眼角:“还没,王爷怎么又回来了?”
萧辞径自到一旁坐下,他有些站不住,面色却未显露半分,只是淡淡抬眼:“本王放心不下,还是守着皇上安心些,皇后劳累一日,先行回去吧。”
许淑贤觉得萧辞今日面色过分的白了,仔细瞧去,那额角的冷汗隐隐渗出来,她身为皇后,为君王侍疾是本分,萧晟渊还未醒,她如何能先行离去,自然没将萧辞的一句话当真。
“王爷可是不舒服”,许淑贤面色担忧:“医圣还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