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抬眼,就看到听风桩子一样立在眼前,愤愤道:“如王妃所料,营里的医师查不出来裴赫中过断气散,这锅王妃背定了。”
穆安往后仰了仰:“随他们说,不论什么后果我担着就是。”
听风没吭声,转身端了食盒过来,低声:“王妃好歹吃点吧。”
“没胃口,先搁着吧。”
帐帘敞开,萧辞负手进来,人未至话已经扔了过来:“饿着了你同孩子本王都心疼。”
随手将剑递给听风,示意她放了剑出去,听风弓身退了出去。
穆安站了起来,将怀里的手炉递过去,顺便用手背碰了碰萧辞的手:“怎么这么凉。”
萧辞将手缩回来,他怕冰着穆安,说:“骑马回来的,风吹的久了。”
想来他一回营,奚九就马不停蹄的告知营中的事了,气丧丧的看了他一眼,穆安又悻悻坐了回去:“我没想到裴赫会死,也没想着要他死。”
“可他还是死了”,萧辞换了脸色,穆安坐着,他就站着,少见的失了两分温言细语,甚至眉间增了分严肃,他一字一句道:“别的时候本王都由着你,你就是捅破了天本王拼死也给你补回来,可这里是西北大营,军纪比天大,这次是你鲁莽了。”
穆安一时说不出话来,就静静的看着萧辞。
“在你去之前裴赫已经中了断气散,是吗?”
萧辞走到穆安身边,靠着案桌将手炉重新放她怀里。
立刻有一股暖意顺着指尖延绵至全身,穆安却觉得指尖空空的,她把手炉放到桌上,轻捻着指尖,像是诚恳的认错,缓声:“我去之前他已经快死了,也是我倒霉,恰巧碰上了,我知道你难做,若是轻飘飘就了了,不免让西大营的将士们说你以公压私,就当裴赫是死在我手里好了。”
“什么叫就当死在你手里?”萧辞顺着同她一般平缓的语气:“在本王的地盘有人堂而皇之的杀人灭口,本王还得忍气吞声拿你出来挡箭不成?”
穆安无奈,紧锁的眉头如何都舒展不开,一摊手:“那还能怎么办,就是人活着,这断气散都不一定查的出来,更何况死了,我的片面之词谁信?”
“我信”,萧辞眼也不眨,脱口而出。
“诺,我知道,所以才让你将这错揽到我身上,平了西大营怒气你再慢慢查,反正裴赫的死也并非全然同我无关。”
她可是加速了裴赫的死亡。
萧辞:“若是真让你背了脏,本王还有何颜面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