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穆安靠着仅有的一张破旧桌子,背部虚虚的搭着,这桌子看着就不牢靠,幽声:“带了些酒,可要起来喝一杯?”
裴赫被揶揄的脸色铁青,他咬牙闷哼几声,想要试着爬起来,可这伤势好像比昨夜还要严重,下半个身子几经瘫痪,试了数次都起不来。
头顶传来讥讽的笑声,穆安喜怒不露,像是兀自说着话,不徐不急:“说说吧,天葬坑是什么样子呢?既然你们能一日之内赶到安边城去收尸,为什么穆将军同夫人拼死奋战时不施以援手。”
裴赫心惊,咬牙不说。
“不说?我有的法子是让你说,我不为难你,你随便说,我随便听,若是听到心坎上了,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
“当真?”裴赫僵硬着脖子抬头对上穆安那高深莫测的眼,冷笑:“王妃就是杀了我,也问不出什么的,知道的昨夜都告诉王爷了。”
穆安半蹲下来,看着他咬着字眼:“穆将军夫妇的尸首你们可是亲眼见了?”
裴赫冷笑:“万箭穿心,被大凉的铁骑踏着脊梁骨而过,面部早就毁了,如何认得?王妃从未见过真正的战场吧?以为凭借自己那点雕虫小技就挡的了世面,不成的。”
穆安也不恼,几分森然的继续看着他:“都说是大凉的铁骑屠了整个安边城,可又有谁真正亲眼见了,裴赫!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嘴还挺硬?”穆安缓缓摸出一根银针,在裴赫陡然的惊恐下刺入了肌肉里。
不过两息,裴赫就痛苦的抽搐起来,他双眼冒了血,正如当年亲眼见到天葬坑一样,死了那么多人,他不知道自己捞的那点钱添了几条人命。
这里是西北大营,不全然是他孤狼军的天下,自己若是不说萧辞也不会贸然杀了他,可若是多说一个字,牵扯到陈年旧事,那只有死路一条。
可他显然低估了穆安的手段,孤寂的身影就静静看着你,都能让你心里发毛。
嘴里呜出了声,裴赫七窍流血,痛苦万分却不会死。
透过他惊恐的眼神,穆安知道此人定然知道什么,冷声:“说吧,同我说总比同王爷说好。”
她不是傻子,琢磨了一夜,从萧文帝到萧晟渊,从始至终他们就是沆瀣一气,萧文帝要为萧晟渊铺路,第一个要除的就是穆家。
再者,因为沐珣,致使她不太相信这样对她好的人能同穆将军夫妇的死有关系。
“王妃……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