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李氏骤然垂泪,看着一向独立的白素素,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一记冷色从眼底飘过,白素素握住白李氏的双肩,凉凉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王爷到底是皇上唯一的兄弟,在皇上眼里,终究比摄政王亲了一层,他摄政王有滔天的权势又如何,功高盖主这句话自古以来出现的还少吗?”
惊愕的抬起头,白李氏一把捂住了白素素的嘴:“胡说什么?”
“娘,你怕什么?”白素素冷声:“等我进入三王爷府,必然尽心辅佐王爷,眼前的一切迟早都会过去的,宫宴之上你也看到了,如今皇上到底还是忌惮摄政王了。”
可能仅仅需要一个契机,这场皇权的战争就会拉响,到时候萧辞他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了。
好生安抚了白李氏一会,将人送走,白素素垂眸沉思。
孤夜难眠,穆安一晚上脑子里过电影似的,都在回想临摹的那份掐头去尾的地图。
为此,她还将藏书阁的游记浏览了一遍,可一点发现都没有。
“萧辞?”穆安低低叫了一声。
“嗯”,黑暗中合眼未眠的某人淡淡应了一声,示意他在。
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穆安翻了个身,抱住萧辞的胳膊,:喃喃:“没事,就想叫叫你的名字。”
说着,手指不安分的摸了过去,摸到纯棉的衣角,她轻轻笑了一声——终于不再和衣而眠了,睡觉得多难受啊。
尽管这样,这人还是一声不吭的坚持了这么多天,规矩的不像样子,沉默、克制、内敛……他将这每一分性情都做到了极致。
听着平稳有力的心跳,穆安抱着一个“大暖炉”沉沉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一个久触又轻的不值一提的吻从额头一路延伸到唇角,最后停留了许久,久到穆安意识不清,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直到第二日清晨,八角端着水盆进来,疑惑的眼睛眨了眨,怔了一会脸颊通红,支支吾吾:“小姐,该洗漱了。”
“唔”,穆安打了瞌睡应声,荡在榻边环视一圈,哪里还有萧辞的影子,敛下神色,穆安方一将手伸进水盆里,余光一撇,发现八角这丫头的神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说着穆安将脸映在水影里看了看,水波轻荡,看不出什么瑕疵,只是……嘴角怎么怪怪的?
“拿镜子来”,穆安没穿鞋就蹦了起来:“不用,我自己看。”
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