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府,穆安甩开萧辞的手:“王爷走那么快作甚,人家还想跟太妃好好唠唠呢。”
“那你回去”,萧辞垂眼瞧着她。
穆安笑笑:“我就说说而已,说说……。”
“呵!”冷哼一声,萧辞说:“不是挺厉害的吗,刚才气焰都去哪了,规矩倒是学的挺快,我看你就该这样。”
不压着不行。
拍拍衣襟,瞅着他:“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看看一个是你母妃一个是我,那我当然无关紧要,我不学规矩点你母妃肯定跟你过不去,那我都是小事,本来就不受人待见,你母妃刁难我也是理所应当。”
严宽很有眼色的已经套了马车出来,萧辞一边走一边问:“所以呢?”
对着摄政王专用“豪华”座驾双眼放光片刻,穆安整理语言,凯凯而来:“古人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有一定道理的,但也不能全然如此。这父母之命呢当然是要待婚之年双方父母都齐聚一堂,其乐融融的点头,才能作数,起码不反对吧。可如今看来,太妃娘娘对我十二分不满意,这父母之命就断了一层,再者,我爹娘也不在人世,他们要是在肯定希望我幸福,定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了。”
“所以呢,娘胎里的指腹为婚已经时过境迁不作数了,能与王爷相识已经是小女莫大的福分,哪里还敢过分奢求”,穆安停到马车前,一片赤诚:“今日随王爷进宫,咱们就请皇上废了这一纸莫须有的婚约,王爷天潢贵胄之躯,自然不能局限于眼前,委屈了可不好。”
穆安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简直太好了,头头是道。
萧辞这么守礼守法的人,肯定快感动哭了,她即将解放了。
仰天长出一口气,感觉面前一阵黑影飘过,穆安一睁眼就看到萧辞纵身上了马车,单手撑着车帘,冷嗤一声,毫不留情戳穿她:“你还真是千方百计想断了这婚,想都不要想。”
穆安呆在了原地,套着缰绳的马打了一个响鼻,蹭了她一下,仿佛在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看,畜牲都比人懂她的心。
萧辞看她还愣着,质声:“上车!”
扭头严宽对她一拱手来了一个友好的笑,穆安保持尬笑纵身一跃上了车,一头扎进了车厢。
萧辞:“玲珑阁。”
得了,穆安心想,最好的装扮都给她准备上了。
小皇帝,我来了。
——
摄政王府的马车于下早朝时徐徐驶向宫门,豪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