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褚师山河昏迷之中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这座不大的马车,与自己紧紧靠着自己却又怕把自己烫伤而专门隔了一块后包袱的火盆,尽管身体依旧寒冷无比好在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了。
褚师山河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已经被人更换,就连伤口都被人仔细包扎过了,可现在褚师山河那里还顾得了这些,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身边朱贺还在不在,好在在靠近厢壁的位置摸到了那个久违的熟悉感,褚师山河才松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人族墨影不顺便取走朱贺,这对于现在的褚师山河已经无关紧要了。
有了朱贺傍身,褚师山河也开始安心吐纳天地灵气,修复自身。
如今褚师山河的身体可谓是千疮百孔,如果不是翼魔人身体构造天生奇特,能够在人昏迷后,翅膀能够进行缓慢的吐纳,给褚师山河强行吊着一口气,褚师山河那里能挺得过那场严冬。
因为受的伤太过严重,褚师山河也只能先勉强疏通一下无比紊乱的经络让自己可以少量的吐纳天地灵气,以防止突然因为重伤再次原地昏倒。
等到褚师山河再次睁开眼睛的已经过去半盏茶的时间了,经过了粗浅的疗伤褚师山河也能顶着疼痛勉强坐起来了,可就在他坐起来的时候,额头一点翠绿也化作灰尘彻底消散不见,与此褚师山河的后背也如同一沉,险些让褚师山河重现跌倒下去,褚师山河摸了摸从额头飘下的一缕灰尘,放在鼻子上轻轻一嗅,又看了一眼就在手边的火盆,赶紧往外推了推。
现在正处寒冬,除了呼啸而过的寒风之外可谓是一片寂寥,现在正值中午吃饭,除了少数几个不隔冻的躲在马车里,其他人都在一出背风的巨大岩石下生活做饭,而那辆还排在十几辆货车之后的车厢的一点动静自然躲不过这群在马背上讨生活的汉子们的耳朵。
孙景福小心捧着一碗满是热汤的粗糙薄铁碗感受那那一丝久违的温度,对缩着脖子扭着头对旁边的薛齐说道:「那个小兄弟好像醒了,薛老弟要不你给他送完汤过去。」:
还不等薛齐答话,就有手快的伙计拿出一个陶土黑碗又挖了一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雪刷了刷才去盛汤,到了满满一大碗才递给薛齐。
「你就是懒。」薛齐将手里那只已经见底的薄铁碗狠狠砸在孙景福脚下,说道:「孙掌柜的给我满上,回来我再喝。
孙景福缩着脖子乐呵呵的喝了自己碗里的一口汤,对薛齐砸在自己脚边的薄铁碗视而不见,同时幸灾乐祸的还吐槽道:「大前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