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右手,右手轻挥雪白儒衫顺势卷在臂上,白衣书生负臂在后,不在难为那个恍恍惚惚,一只脚踏进冥河却还一无所知的小乞儿,转而望向那个道德林的守碑人,闲雅笑道:
“多亏夫子派来传话的是竹节先生,若是旁人学生还真的听不进去。”
本名换做竹节又是道德林的守碑人的墨竹白衣儒衫书生,对于白衣书生的奉承没有丝毫动容,面若冰霜,不再说话。
白衣书生知道竹节的心性也不觉的有什么尴尬之处。董仲舒之孙又如何,稷下学宫里大家的子弟一抓一大把,董仲舒不过就是比那些大家再大上一点罢了。放在稷下学宫外还好说,可遇上了道德林的守碑人,尤其是遇到守碑人中最是无趣的竹节后,更是屁用没有。
“竹节先生走吧,夫子他老人家还等着那。”
白衣书生夹了夹掖下的纸伞,刚要起步却看竹节无动于衷,好心提醒道。
竹节漠然道:“你即然敢于天妒之下‘救’剑猫,又为何转头断他学派香火?你我皆知,剑猫离了学宫便终生不会收徒,无论是夫子还是赵英卓都不会让那种情况出现的。”竹节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你亦是不会。”
在这位道德林守碑人面前白衣书生坦荡道:“剑猫出了稷下学宫之后便不在是朋友了,他我皆知。”
白衣书生不在等竹节,独自冒着大雪离去,身影单薄。
“不过还可以喝酒,他剑猫应该不会拒绝。那时候姜子望怕是也爱上了美酒,到时候或可红泥小炉醅壶觞,三盏邀雪入吾肚寒啊。”读书人大笑离去,这是声音让人听了有些悲凉。
先有剑猫,后有姜子望,让着这位出身之际便有三十六彩凤衔文运迎生的白衣书生,在这稷下学宫那么寂寞。
只是如此今日之后稷下学宫便是彻底无趣。
夫子出去一趟,走了姜子望。
赵英卓出去一趟,走了剑猫。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雪如飘零如急雨磅礴,倾盆而下,白衣书生摆摆手消失在雪幕之中。
竹节自言自语道:“谋以天时、居地利、抱人和,侧目贪万世之功。最适合做学问的,做游侠的去谋了天下,反倒是你留在了学宫。”
竹节抬头观雪落,一息之间,这位声名不显的读书人便站在了云海之上。
云海之上,肥大青衫,佩剑却无鞘的,腰间悬挂拖拽利剑的剑猫站在云海之上,对着竹节拱手鞠躬。
竹节面无表情的侧身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