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正值初夏,天气还算不得太过炎热,经过昨天的一场闹剧今日明显垂钓的人数少了不少,估计是那些只是垂玩的闲雅人怕再遇到那个泼皮无赖,索性便不来了。
今日那个枯坐到半夜,也未曾钓上一尾飞鱼的老孺生竟是时来运转,一大早便是一尾十余斤的飞鱼见喜。
看的侯半肃很是眼红,恨不得千百个鱼钩一块砸下去,才解气。
老孺生笑着冲侯半肃点点头,便继续看那船边云舒云卷,全然没有半点丰收的喜悦,这种云淡风轻看的侯半肃更加生气。
没办法人比人气死人,这是天底下最大最真的道理,像是褚师山河一样从来都是懒得去比。
飞鱼一斤便是一颗中级灵石,瞧着老孺生这一尾便是十几颗中级灵石,几百万两白花花的人间银子。
侯半肃恨的牙根痒痒。
这时褚师山河又搬着马扎来了,坐在儒衫修士旁边看他钓鱼。
那些垂钓者齐齐的盯着褚师山河看,生怕褚师山河又从哪里掏出来点东西再来昨天那一出。
察觉到那如刀似剑的目光后,儒衫修士好心提醒了身旁的看客:“今天没带东西吧?”
褚师山河点点头,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一扭头便是侯半肃那恨不得将他咬碎的眼神,褚师山河有些发虚,看来在钱这字上,这是跟这个破烂侯没得半点情分可讲。
褚师山河敢打包票,只要他敢往这云海里投东西,第一个冲上来捅刀子的一定是这个破烂侯。
为了自己这条承天应道的万年好命,褚师山河果断站了起来,右脚向后一步,侧着身,右手高举朝着云海猛然投去。
“哎呀,我靠”
“王八蛋啊!”
“找死!”
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褚师山河身上的十几号的垂钓者,齐刷刷的丢开自己的鱼竿,冲向褚师山河。
与褚师山河料想的一样,还真就数侯半肃跑的最快。
老孺生依旧置若罔闻,互不相扰。
褚师山河收了架势,一个飞跃,跳到了船首的遮沿上了,避开了那些恨不得把自己挫骨扬灰的垂钓者。
“诸道友你们且等一等。”老孺生突然开口,用手指着褚师山河投物云海道:“这小家伙好像没投什么东西。”
“我靠。”众人扭头看向没有丝毫波澜的云海,当即就有人爆出了粗口。
真是被人坑到家了。
褚师山河蹲在船头上嬉笑道:“诸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