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的安慰,李金氏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她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道:“好,你相公的脚没之前严重了,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他整个脚都是肿的,肿得青黑。”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说起来你相公当初比我相公还要严重,当时他阿奶他们都不要他回家,甩在村口放了大半天,他爹娘哭着求。”
她倒不是给柳芷心里添堵,只是以为这事她肯定知道。
听到这些话,柳芷愣了一下,她知道老俞家的过分,但没想到这么过分,她都能想到当时的处境,俞盛要死不活的被丢在村口,俞河和许花无助又心急,一股难受涌了上来差点要将她湮灭。
她沙哑道:“当时官兵是送回来就走了吗?”
李金氏带着满满的怨恨,“那些狗兵没说什么就走了,还让他们不要乱说话。”
“我听别人说以前的抚恤金都是三十两,要是三十两,我家相公就能治病了,也不至于疼了那么久。”
李贵的手现在一到下雨天就痛,要是当初有钱医,现在就没那么老火。
听到这里,柳芷手都捏紧了,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好生安置这些受伤的士兵,没想到就是这样安置。
久久没等到她回话,李金氏看了过去,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柳芷腹部涌起一阵恶心,她松开马绳就跑远了干呕,什么都没呕出来。
见状,李金氏顺了顺她的背,惊道:“你是不是有了?”
柳芷想说没有,但心里那阵恶心感又涌了上来,顿时又干呕了几下,缓了好一会,才舒服了一些。
对上李金氏担心又欣喜的眸子,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没事,你别同俞盛说。”
“你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看看?你们成了亲也有些时间了,说不定就有了。”李金氏怕她现在不重视,后面娃娃会不好。
柳芷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只是身体不舒服。”
这会马已经在吃草了,她也没管它。
“还是请郎中看看,我之前就怀过了,后面摔了一跤就流了。”李金氏有些难过,当时家里就她一个人,摔到了也没人管。
那时候在打仗,她怕李贵分心就没有写信说,后面他知道孩子掉了,手臂又没有了,性子一天比一天暴躁。
见她担心,柳芷也没有瞒她了,“我跟俞盛还没同房,我身体不太好。”
李金氏愣住了,随后替她高兴道:“会体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