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红衣人顿感手脉一滞,竟使不出半分气力。
吕夷简再一收力,霎时便擒下了红衣人,他一双血色手掌遭这一擒抓已是废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结束的太快。
“我本不喜争斗,但如今既已无法善了,避无可避,只能一战,就在此做个了结。”
吕夷简云淡风轻,语气平静得仿佛只在谈论今日天气很好,又或是在说某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他先前一番出手震慑住了诸人,此时倒没人轻举妄动。
“如此说来今日是十死无生了。”铁面人道。
铁面人看向阴阳家的人,不论如何须有人先倒下。
………
这年初秋,桑海小圣贤庄掌教“明道先生”欧阳敬德,千里迢迢拜会了魏国信陵君。
“今次本是我与信陵君见的第二面,上次一见也是九月,如今再见,却是恰逢其会。”欧阳敬德对魏国信陵君笑道。
信陵君道:“明道先生当世大儒,仰慕已久,能得见先生一面,实乃我之幸。”
二人不过短暂几句寒暄,却有种老友叙旧之感。
“当年秦国攻赵,战局渐危,险难之际正需要各方豪杰的支助,正是信陵君广结豪杰,共赴危艰,襄举抗秦,才使得赵室免于亡国之厄,实是仁义无双之士。”
HD一战,表面看来只是秦赵两国势力的此消彼长、对抗对垒,实则是六国主战派与议和派的决战。
秦国强横,六国积弱,大好江山,奉手让人,主和者贪恋富贵,只图一时偷安。
因此信陵君力主抗强秦则是可敬可佩。
二人又谈了些别的,这时有一青衣童子踏入堂屋,躬身一拜道:“伏念见过信陵君。”
信陵君道:“明道先生乃是为你而来,此间事主却是你。”
伏念神情肃然,趋步上前作揖,道:“晚辈见过明道先生。”
欧阳敬德微微颔首,观量着身前的童子,他道:“恂恂如也,誾誾如也,踧踖如也,与与如也,何以?”
伏念正身回道:“人之所以为贵者,以其有礼有信。”
“礼者,天道焉;信者,人任焉。”欧阳敬德抚须而叹。。
“我本与你有故,今番来此,是带你回师门,汝可愿为吾之弟子?”
“弟子愿意。”伏念再一行礼道。
“你既为吾之弟子,我予你一常讳,取你名中念字,为子念。”欧阳敬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