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自己是皇宫里的龙种?”墨父气得跳脚大骂,“你就是条水沟里的泥鳅,这是你的命!”
“我这些日子也挣了不少银子,拿来做些小生意也好。这些钱……”墨寒生闻言虽怒,却也不打算计较这些,却没注意到身旁三人听到他的话眼神已不自觉躲闪开来。
“钱什么钱!”墨父眼珠一瞪,挥手打断他,“实话告诉你,你娘的病又犯了。为了给她治病,银子都花光了。你还不赶紧去挣钱,你都不顾她的死活了吗?”
“什么?娘亲,我要见娘亲!”墨寒生一听此话心中万分焦急,抬脚就要进村。
“你见什么见?”墨父一把推在他身上,却是自己被撞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他气急之下,随手捡起一条棍子二话不说抡在墨寒生腿上,将他打得险些跪倒。
墨父挥舞着棍子,对着墨寒生身上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你给我滚回宁府去,就算是死都要把差事讨回来,不然别给我回来!”
“你给我滚,这里没有你的家!”
“滚!”
墨寒生不退不避,任由棍影如狂风暴雨一般打在身上。
墨父却如疯魔了一般根本停不了手。
许是墨寒生冷漠的眼神激怒了他,许是肚中蠢蠢欲动的酒虫支配了他,许是多年来积压的愤懑需要得到宣泄。
于是便在此刻如洪水决堤一般,他豁尽全力倾注于这一棍中,狠狠落下。
“砰!”
沉闷的撞击声后死一般的寂静,墨大春夫妇呆若木鸡。
木棍“咣当”一声落地,回过神来的墨父胡乱挪动了几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鲜血从额角滑落淌过眼眸,视线渐渐模糊,墨寒生浑然未觉疼痛,眼中唯有失落与迷惘。
他静立了许久,突然一声惨笑,转身黯然离去。
明明回家的路就在眼前,为何只能背向而行?
一夕之间,自己竟已无家可归。
月光清冷,将落寞的人影映衬得格外狼狈,茫然的步履一路向远处延伸,像是通往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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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回廊中,冯管事站在檐下。
眼前悬着一只空鸟笼,金丝雀在他的小臂上来回跳跃鸣叫,甚是欢快。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宁大走到冯管事身前,略微低头道:“他回来了。”
“我说过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