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开这个玩笑。
“哟,鸳鸯结。”
青衣幽怨的眼神看过来,乔以盼指着两人手上那个结百口莫辩。
绳子最后还是就被当真拿针搞开了。
当真一脸高深莫测地收起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长终。
长终向来对视线敏感,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对上当真的探究。
当真咳了一声,扭过头不看她。
长终皱眉,觉得莫名其妙。
外面的雨渐渐大了,地道里的空气逐渐潮湿,气氛也渐渐尴尬。
乔以盼主动来这个土匪窝本来就抱着不好的心思,现在不仅土匪不劫人,还碰到目的不明的熟人。
她简单粗暴的计划几乎要被夭折了。
特别要是元舒舆回京之后往她家爷爷那里一说她在西南方向,她家老了还不服输的爷爷就能一斧头把她押去南方老家。
而抱着不明目的的元舒舆却明显没有先动作的打算,托着这地道唯一一根灯柱不言不语。
许是气氛太过沉静,礼数刻在骨子里的元小侯爷轻轻低头询问。
“乔小姐吃了吗?”
“吃了。”
空气中又安静下来,元小侯爷扯扯嘴边,憋不出什么话来。要让他与别人互相吹捧,他能扯上三天三夜,像吃什么这样的问候他实在是寒暄不上来。
乔以盼实在难挨。
“元公子吃了吗?”
“吃了。”
冷风吹过,乔以盼没有想让话题就此终结的想法,又接上。
“元公子今天上午吃的什么?”
元舒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咯隐隐有笑意。
“馒头。”
乔以盼笑意晏晏,“好巧啊,我们今天早上吃的是野草。”
往锅里放了大片野鸡野兔肉的青衣微微一笑,蘑菇怎么能不算野草呢?
“是么,”元小侯爷轻松地接上了,“乔小姐不愧是京中典范,吃得苦中苦,必为人上人。”
乔以盼谦虚地否认,“哪能啊,比不得上元小侯爷金贵还刻苦,为了一件小事带着人在这里受苦了。”
“哦?”元舒舆晃了晃手中的灯柱,灯火摇曳,把少年眼中的神色都看不清了,“这么说,乔小姐是知道了我那件事了。”
对京中之事毫不知情的乔以盼先是一个皱眉,挑剔地对上元小侯爷的视线,等元舒舆礼貌性偏过头的时候。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