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盼气势汹汹,毫不犹豫地就往那里冲。
门敞开也不够她过去的,硬生生把面前的大门强硬地推开。
木门撞在墙上,让沈瑕本就不安的心又下沉些许。
温润的太子不安地问道:“唤唤没有做什么事吧?”
一到了自己依赖的地方,乔以盼就彻彻底底地看开了,躺在大椅子上委屈地自己哼哼唧唧。
但她还是回答了太子的话,“没有啊,我还帮皇帝伯伯传话了呢。”
太子心里的不安更是加重,乔以盼现在越是正常,越是说明她已经搞乱过一次了,心里的情绪都挥霍地差不多了,所以,她开始好脾气地叫帝王叫皇帝伯伯了。
太子边倒了一杯茶边问道:“给谁传话?”
“给皇后娘娘。”
“传什么话?”
“问皇后娘娘会不会离开皇帝伯伯。”
自小听惯了自己父皇母后的爱情故事的沈瑕深吸一口气。
他还能不知道,自家母后是想离开皇宫的,但母后一定不会说出来。
可母后一说谎,父皇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到时候父皇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沈瑕对他们的爱情也是无从调节,无从说起。
聪明的少年只是想到,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和韦清这样。
“唤唤,”太子温润地开口。
乔以盼一时不想理人,但她却是不能不理沈瑕的。
她从小一有事就喜欢来找沈瑕,就算她有的时候不说话,沈瑕也有本事顺她的毛。
可沈瑕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每一次都让乔以盼熄火,他想要乔以盼学会自己调节,对她提出的要求就是:即便再不情愿也要好好地回话。
乔以盼默默地鼓了鼓腮帮子,小小地“嗯”了一声,静了一会,又说了声“在”。
沈瑕拿着茶杯递到了乔以盼的旁边的桌子上。
沈瑕看出少女不想说话,也就没有过多询问。
乔以盼有她自己的倔强,即使他们两个和兄妹一样,他也会给她自己的空间。
温润的太子沉吟些许,又给她端来一杯茶。
乔以盼看着眼前的两杯茶,脸都皱成了一团,幽怨地看向沈瑕。
沈瑕心里觉得好笑,也没想到乔以盼的选择困难竟然还在。
乔以盼小的时候就对她觉得差不多的东西难以抉择,所以她总是让沈瑕先选。为此,不明缘由的沈瑕还暗暗感动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