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皮哪能走。
元舒舆看了看外面热闹的状况,干脆利落地又坐在了椅子上,节骨分明的手看得乔以盼羡慕不已。
那双手拿起几颗花生,元舒舆悠哉悠哉地脚抵着墙,一副无赖样子。
乔以盼迟疑地看着他,乖巧地坐下。
头牌还得是头牌,乔以盼眼睁睁看着一舞的价格从一百两飙到一千两。
现在京中的大家都这么有钱了?
乔以盼惆怅地看着姿容曼妙的女郎在台上浅浅微笑,女郎是好看,可惜这么贵的女郎不属于她。
少女干脆摆烂一样瘫在椅子上,木椅难受其重,不堪重负地往后微倒。
从小行坐端正的少年看不过眼,自然地抵住椅子的一角。
“你小心点。”少年说。
少女心里酸涩,“心再小就装不下这么漂亮的姐姐了。”
少年沉吟片刻,“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大家也许真的没那么有钱,场面上只有两间房里的人还在竞价,少女的小脑袋跟着转来转去,看两边竞价。
忽得,乔以盼偏头看向专心扶着她椅子的少年,少年眉眼低垂,一只手就可以撑住她的椅子。
“你怎么从头到尾都不竞价?”
少年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竞价?”
少女动作一顿,因为穷。
没有想到在这个楼里包包厢的还有和自己一样没那么有钱的人,难怪元舒舆也只是吃花生。
她穷是因为家中大部分财务都是她爷爷管着,可他一个侯府唯一的继承人竟然都这么穷?
唉,人不可貌相。
元舒舆看上去有钱,实际上还是穷的。
少女涨了见识,“原来你和我一样啊。”
元舒舆不看她,漫不经心地想,不就是听人墙脚吗?多正常的事情,他又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