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楼里磕瓜子花生的人遇到会怎么样?
终究还是瓜子更胜一筹,元舒舆不情不愿地挪到了隔壁,两个人一人占了一个窗户,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分享对方的零食。
两人虽然志趣相投,但在审美这一块却是大相径庭。
少女意兴满满,直起腰看的舞娘,元舒舆皱着眉头说别人手臂粗。
少年忍不住夸赞的乐女,乔以盼看了总觉得人家耳朵太尖,于是少年义正言辞地反驳说那是美人尖。
好啊,乔以盼还没见过谁的美人尖是尖在耳朵上的。
两人各看各的,却总也耐不住一起说话,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元舒舆不嫌乔以盼的发髻上刺人的簪子,乔以盼也不嫌弃元舒舆手中的花生屑总落她头发上。
可他们却总说不到一块去,总以为对方在挑刺,因为自己喜欢的,对方竟是一个也没看上!
在少年又一次反驳的时候,少女手中的瓜子壳硬生生碎了满手。
“元舒舆,我今天是来玩的,你能不能不说话了!”
少女气得狠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眼看瓜子壳就要扔他身上。
元舒舆面无表情地扭过了头,拿花生壳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干脆直接往后一仰躺在椅子上,不看表演了。
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服气又委屈巴巴的模样。
乔以盼的胜负欲早就被他激起,看也不想看他,扭过头趴在窗户上。
可再怎么瞧,乔以盼的眼神总不自觉地落在旁边那人说不好的地方。
越是看,乔以盼越是意兴阑珊,觉得无趣。
乔以盼闷闷不乐地扁了嘴,双手撑着下巴,到处乱看。
三楼里视野最好的那间房的窗户仅仅微开,懒散的红衣少年倚墙漫不经心地看着表演,双手吝啬地交叉不给人一点掌声。
上挑的眼尾微红,轻轻扫过乔以盼的窗前,低低一笑。
隔得远,乔以盼只能瞪大了眼,想要看清楚。
可忽得,楼里灯光一暗,四处可透光的地方被小厮拿轻丝遮住,只透露出昏暗的光来。
天空中传来丝绸破空的风声,所有人都向那处看,昏暗的光里,红色丝绸被人挥舞自如,在空中绕人一圈。
身姿曼妙的女郎赤足踩在细丝上,红色丝绸包裹她,将她的姣好显露出来,抬手投足间女郎瑰丽的面貌时不时露出,腰肢摇晃人眼。
乔以盼看得呼吸都屏住了。
“元舒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