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话几乎都是喊出来的,声音大到在场的人听得耳朵发疼。
刘姨娘惊恐得睁大眼,脸色发白,她忽得意识到这不是她的秋月!秋月这么样,她再了解不过。
狐假虎威,欺软怕硬。
怎么可能在丞相府的人面前大声嚷嚷!
江倾暖面色发白。
她竟糊涂得觉得这丫鬟是在说给她听的,小妾做正房,等她死了……
江倾暖一时头脑发昏,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打了那个丫鬟一个巴掌,呵斥她说大胆。
那一声脆响让她也不住捂住了脸,那一声大胆让她瑟瑟发抖,不敢想接下来的场景。
大病初愈的江倾暖终是受不住,直直得昏了过去。
包厢里彻底乱成一团,有人请来大夫,一群人都紧张地看着昏过去的江倾暖。
紧张混乱的场面里,刚刚气势汹汹的小丫鬟小声嘀咕一句,“夫人的蛊虫果然厉害。”
吵架时婆子与小丫鬟离得近,模模糊糊听了一耳朵,但因为紧张自家小姐的状况没有认真想。
坐在座位上紧张的刘姨娘听不到谁说了话,只是隐隐看到秋月的嘴唇动了动,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刘姨娘下意识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走。
“夫人去哪呢?”
小丫鬟似乎不解地询问,引起了婆子的关注。
刘姨娘有些害怕现在这个不正常的秋月,下意识就搬自己的靠山出来。
“我要去找侯爷。”
“哟,”那婆子阴阳怪气地开口:“这未来侯夫人的胆子就是大,气晕了丞相家的小夫人也跟没事人似的要去找侯爷撒娇呢。”
那婆子当然不会说自家夫人是被家里的小妾气得才大病初愈,那样既暴露了家丑,又显得她家夫人没有容人之量。
她干脆将一切都怪到了刘姨娘身上,反正这个包厢都是她们的人,刘姨娘和她的丫鬟就区区两个人,到时候还不是听她们说的。
刘姨娘踌躇不前,马上就到门口的脚犹豫再三还是收了回来。
躲在暗处的少女看着刘姨娘这副样子,低低地嗤笑一声。
没有想到,当年据说是下一代苗疆圣女的人会落魄到这个被人一吓唬就怕的地步。
乔以盼觉得太好笑了,这绝对是苗疆圣女被污蔑得最惨的一次。
少女扶了扶头上的戴的首饰,埋怨一句柳云寄每次出门跟首饰盒一样,摇曳着身子高高兴兴地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