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了,频频向这里张望,太阳也被说得忍不住早早下去了。
乔以盼早就吃完了冰糖葫芦,长终青衣都找了过来。
原先装模作样派过来的人也去了其他地方检查。
这两人还在说着话。
等到玫瑰金色的夕阳隐隐约约地冒了个头,韦清也在估摸着时辰。
沈瑕也抬头看了看天色,又低头看着少年一脸认真地说:“天色都这么晚了,要不你明天再走吧?”
他一说这话,一直和颜悦色的少年早有预料般熟练地臭下了脸,偏过头不看他也没有再说话。
沈瑕发愁一样皱着眉头,叹息一声,俯身抱住少年,苦涩不由得在他心头跳来蹦去。
他嘀嘀咕咕地在少年耳边说话。
“我真不想你走。”
少年回抱住一向没什么情绪的太子,垂下眼眸,乖顺地在太子颈边蹭了蹭。
他们是互相舍不得却必须要分离的爱人,他们思念对方,哪怕在遥远的地方。
夕阳又落下一分,韦清也到了必须要走的时候。
乔以盼和沈瑕一起看着驾马远去的少年,夕阳为他披上金色的外壳。
韦清是驾马走的,为了不着痕迹地脱离京中某些人的视野,他们甚至除了钱什么也没为少年准备。
驾马跑得很快,少年走得潇洒。
就像回归的游子,一下就不见了身影。
沈瑕看上去很平静,从韦清走后,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就像没了七情六欲。
几人望着已经见不到少年的地方。
沈瑕还在看着远方,却突然开口:“听韦清说你最近遇到了需要我帮忙的麻烦。”
乔以盼面上一愣,脑海里却马上就想到了自己最近有些棘手的麻烦。
如果有太子帮忙,这件事确实好处理很多。
但这件事情对太子没有一点好处,若是不那么亏本的买卖,乔以盼都厚着脸皮去喊人了。
可实在是没有,一点蝇头小利甚至不够他一个太子塞牙缝的。
乔以盼也暗暗心酸过,却只能去琢磨另外的人选。
无利却起早,这对于他俩这种互相不干涉朝中事情的友谊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们之间就算到了敌对的地步,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利用多年的了解算计对方。
这样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