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月春寒,料峭之时,上京城桃花已然翘在枝头,湖边的嫩草新芽初发,街道熙熙攘攘,人来马往,行人笑意舒缓,卖货郎大声吆呼,上京正是一副好景。
一处院落,草长莺飞,当少女慵懒地倚着半开的窗,慢慢悠悠地伸出白净的手时,春色就被坠在了她的指尖。
少女有着极美的一双眼,内敛外勾,眼尾还泛着红就向上翘着,长长的睫毛打在白嫩的皮肤上,抬眼时,棕色的眼不像在看人,像在勾心。
“小姐,小姐。春日宴都要开宴了!”
娇憨可爱的小姑娘,手里抱着几件衣物,嘟着嘴在少女的不远处气呼呼叫唤。
乔以盼不做声,只是关了窗,懒懒散散地倚墙,不一会,似乎嫌累,瘫在了地上。
春光正好,少女困倦。
乔以盼不要多想,也知道临阵脱逃不参加春日宴,这事估计要被青衣说上许久了。
“青衣,你别催小姐了。”一旁安静的长终开了口。
长终面无表情地穿着粉色衣裙,手上利落地转着匕首,眼神却慵懒,俨然是没睡醒了。
这不禁让青衣想到了长终第一次穿粉色裙子时那副宁死不屈的嘴脸。
刚穿上时,长终甚至还忘了走路,踩上裙摆差点摔了一跤。最后,也只能踏着步子慢慢地走,只是,那步子怎么走都像赶着去取人性命的。
现如今不仅能走路,还能穿着最粉的裙子,取最多的人头。
“小小的一个春日宴,小姐说不去就不去好了。”
长终面上漫不经心地说,暗地里扯着自己身上的粉色裙子就差直接扯掉了。
大早上的,打扮什么打扮,大春天的多困啊。
乔以盼瘫在地上,雪白的里衣染上灰尘,也不忘点头。
青衣气结,这一个院子的从上到下都这么不着急,她倒是见识到了!
“是是是,反正谁能有异议?”
乔以盼整个人都已经躺好了,理了理衣服,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当个郡主也就这些好处了,不参加春日宴也没人敢当面说你。
“是是是,大将军可舍不得说小姐,那元小侯爷呢?”青衣看着少女一副要就地睡觉的样子,简直咬牙切齿。
谁?谁敢说我?
乔以盼都半眯了眼,听到一个字又睁开了眼。
哦,她的死对头。
可她的死对头从来不参加宴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