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村中想来赚工钱的人很多,所以工坊盖的很快,短短几天就有了雏形。
符文乐作为其中一个股东,还特地抽时间来看了一次,瞧见那宽敞又别具一格的厂房和工作车间,他像个老头子似的背着手直感慨。
“这设计图都是齐家娘子亲自画的?”
赵泠点了头:“略懂一点,叫符公子见笑了。”
“若是这都叫略懂,天底下的匠人,哪还有什么活路?”
符文乐说完,对着赵泠真心实意道:“我先前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算是我出门以来,做的第一笔生意。虽说钱财不重要,但若是真折损了,父亲就要对我失望,母亲也要被连累。”
说到这里,符文乐叹了口气。
他大概这些日子过得并不算舒畅,所以一来,就对着赵泠大倒苦水。
赵泠也能理解,豪门大院嘛,总有人要上演争夺家产之类的戏码。
符文乐虽然是嫡子,可他年纪小,上头有几个庶兄。这些庶兄偏偏还不是草包,个个都有真才实学,也颇得他父亲的看重。
兄弟姊妹多的麻烦,他是有一箩筐的话都说不完。
无论在哪里,后宅的女人都要母凭子贵。所以符文乐不努力的话,连带他的母亲都要受气。
也是因此,符文乐就背负了很大的压力。
这次拿出一大笔钱来给赵家投资,他也是心中很忐忑的。
符家不缺钱,这些亏损了的钱,他母亲拿嫁妆就能补上窟窿。可一旦失败,他就要被那些兄弟在背后嘲笑,连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也会下降。
所以符文乐不想输。
他每日虽然忙碌,却也惦记着齐家洗发水的事,生怕赵泠夫妻俩做的事并不能达到他要求。
但现在光是看着这占地广阔的工坊,符文乐的心都放了下来。
“什么时候能投入生产?”他转头问赵泠。
赵泠看了眼远处,沉吟片刻道:“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
她其实一直在赶进度,但有些事情的确也不能总催。慢工出细活,这是她在古代搞事业的第一步,可不能刚迈开脚就垮台了。
符文乐也表示理解,点点头问:“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还真有。”赵泠看向符文乐道,“符公子那边若有账房先生,不如借我使唤一段时间。”
符文乐没想到赵泠问他要账房,愣了下才道:“你夫君不是秀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