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泠回到隔壁粮铺,买了六斤粗粮四斤细粮。
才赚的三百多文钱瞬间去掉两百五十文,只剩下堪堪不到一百。
想到如今齐家拮据,齐殊还吃着药,赵泠想了想没有全花光,把剩下的钱都装了起来。
粮铺小二装好东西递过来,赵泠拿上走出门外,站在阴凉处等着赵小禾。
小姑娘大概是在精挑细选,好一会还没出门,从门口看进去,能瞧见她对那便宜打折的两尺素布迟疑。
大概是想买给家里人,又怕赵婆子发现。
所以犹犹豫豫好一会儿,都没拿定主意。
赵泠正想出面去替她做主,结果才走到铺子外,就被一道男声喊住。
“哟,这不是河东村的秀才娘子吗?看你活蹦乱跳的,这是伤都好了?”
赵泠回头,瞧见街对面站了个拢着粗麻布的男人。吊着一双稀疏眉,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一双眼肆意的在她身上打量,瞧着就不怀好意。
大概是觉得赵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他走过来靠近些,把目光放在赵泠身旁的东西上。
这一看,注意力瞬间转移过去:“嘶,买这么多东西回去,瞧起来是手中有钱花了?”
赵泠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人,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脑中很快反馈出详细信息。
癞三狗,镇上常混的地痞流氓,也是赌坊常客。
这人以前有个媳妇,结果生孩子时难产死了,小孩儿生下来是个丫头。癞三狗觉得晦气,干脆把小丫头扔到路边,也不知被哪户人家捡走了。
村里人知道他品行不好,也没人愿意再牵线,如今将近三十了还在打光棍。
镇上混混多,癞三狗是个欺软怕硬的,不敢和那些有力气的农家汉子折腾,就经常把主意打到些妇人身上。
孤女寡妇,都是他下手的对象。
赵宁宁和他认识,还得是赵家老三,这个经常天南海北到处跑的货郎兄长牵线。
一次赵老三回来,私下里给赵宁宁说,他认识的某某货郎去赌坊玩了两把,结果运气逆天,赢了好几十两银子。
这一下,整年都不用再到处辛苦跑货了。
赵老三又暗戳戳的诱惑赵宁宁,说自己熟悉赌坊的人,如果赵宁宁愿意去试试,可以玩保底的。就算输一两把也不碍事,到时候看朋友面子也不用她给钱。
赵宁宁就是这样被带到了癞三狗面前,又踏进了赌坊这样的深坑。
但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