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带过孩子,关于辫子什么的,也只会牛尾巴和朝天辫。
什么兔耳朵啊皇冠啊之类的,那都是听公司女同事提过。说什么现在的幼儿园老师真厉害,不仅带孩子本事一流,连给小孩梳辫子都像是每天在参加比赛。
她们这些当妈妈的,跟手残一样,每天都要被自家崽崽嫌弃。
赵泠当时好奇,还凑过去看了眼,结果只记了个形状,没记住核心。
这几日她若是有空,就薅着小花头发做实验。没有空,就随便糊弄个辫子把小孩儿打发了。
不成想,琢磨了好几日都没琢磨出来的辫子,竟然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
赵泠是真的吃惊。
偏偏小花还炫耀似的,语气脆生生的说道:“爹爹给花花编的。”
“齐殊?”赵泠更加震惊。
她抬眼看着对面这个似画里走出来的男人,一阵窒息。
【牛逼啊齐秀才】
【没看出来,齐秀才还是这么个心灵手巧的男人】
【实不相瞒,我也想扎这个辫子】
【哈哈哈我也想,但年纪不允许】
【吾日三省吾身,骂赵贱人否骂赵贱人否骂赵贱人否】
【齐殊娶这么个女人,真是毁了一辈子】
【唉,何必呢前面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改你妈*****傻****】
【上次管理员不是禁言了,怎么又有疯狗出来?】
【赵宁宁的死忠黑粉真的好死忠!】
【无语……】
齐殊冷漠的看着赵泠,屋内光线昏暗,他的面容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但赵泠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
那种寒意,像是从冰冷海底抽出来的海藻,摇摇摆摆潮湿粘腻,有种摆脱不了却又找不见踪影的感觉。
让人后脊发麻。
这个小秀才,对她敌意格外深重。
想起第一日从对方眼中瞧见的杀意,赵泠不动声色后退了两步。
她想,齐殊活下来也可以,带娃是个小能手。
但如果对方威胁到她生命,那……两人最好还是分开吧!
赵泠去了厨房,喝碗粥垫垫肚子,就和赵小禾又走了。
两姑娘都不是矫情的人,上下山来回好几趟,才算是堪堪准备齐全了材料。
到了后边,几乎就都是在家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