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了齐殊,赵泠也看过去。
只是她想的是,如果这小秀才公私不分,今日把她推出去站在对立面。
那么,以后别说药了,连饭她都不给对方吃。
她就坐等着这小秀才病死饿死。
谁料,齐殊咳嗽完后,却抬起头看着赵族长不卑不亢道:“赵族长既是问了,在下便觉得,有来有往,极为公平。”
赵泠讶异:“咦?”
赵族长也皱起眉头,他对齐殊道:“齐秀才,赵宁宁是个已婚妇人,并非是非不分的孩子,她这样行径……”
齐殊语气温和:“如此说来,您的孙子是非不分?”
一句话,将赵族长钉在了原地。
这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齐殊却又继续道:“我儿才三岁,面对十岁大童手无缚鸡之力。若非我娘子出手,今日之事恐难善罢甘休。”
赵族长脸色微变,方才威严极盛的神情,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齐殊虽病恹恹的,却到底是吃皇粮的廪生,与他们这等乡野村民有着明显区别。
若真要将事情闹大,在村里他们占便宜,去外边却是他们吃亏。
再者,两个村的孩子想要考学,还指望着这病秀才做担保,他万万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赵族长负在身后的手攥紧,也不再和齐殊交涉,回头重新看向赵泠。
“你是我赵家的闺女,这事说白了,也是咱们赵家的家事。”赵族长眼里闪着冷光,暗示赵泠,“回头,我会找你爹好好说道说道。”
赵泠面色平静道:“大堂伯方才也说了,我是出嫁女。既是出嫁女,哪有已婚妇人犯了事,还寻娘家父母亲麻烦的?大堂伯找我夫君说罢,亦或者找我婆婆讲道理也行。”
这话一出,齐殊猛地转头朝她看过来,眼神冰冷至极。
柳文慧也被吓到,生怕赵族长找她麻烦,眼圈都吓红了。
赵泠叹了口气,想到齐殊也勉强与她是统一战线,遂道:“算了,大堂伯你就直说吧,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赵族长冷着脸道:“我孙儿的看诊吃药的钱你得掏了。”
“可以。”赵泠答应的很爽快,却是眼眸一转,指着小花说道,“我闺女的医药费你们也得掏,还有精神损失费营养费护理费……”
她很快丢了一串词出来,听到众人都是一愣一愣。
直到说完了,赵泠才挑眉道:“我这人做事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