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给祁伯拿了酒,便让人安排祁连玉去了住的房间,走的时候只是告诉他,明日要去梁王府,让他早些休息,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了。
祁松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京都府的时候,是和自己的父亲一起来的,只是那次是为了送祁轩少爷的,而这次则是为了送小少爷祁连玉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有时候祁松都在怀疑,曾经经历的一切仿佛都在昨天。
十二年前,似乎也是冬月,自己也是和现在一样,跟着祁家庄的人第一次来到京都府,那时候的祁伯还没有如此苍老,也没有如此嗜酒,是时间,将眼前的一切变得沧桑。
沧海桑田,祁松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在时间面前的无力与渺小,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像是在时间的推动下缓缓前行,当年的少爷已经成了现在的庄主,当年还在襁褓中的孩童也已经来到京都府履行自己本属于命运重的束缚。
一切的一切又是如过往云烟,悄然飘散。
东方的第一缕阳光毫不吝啬地抛洒在京都府中,习惯早起的人们,总是那么早起来,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只是时间在流动,他们的习惯以及多年养成的生活方式,依然存在,不会因为时间而变的虚无。
楚子瞻一早便来了皇宫,见了楚伯雄,只是楚伯雄似乎在忙着批阅奏章,便只是让侯四正告诉楚子瞻在外面等候。
其实这样一来,便也能看出楚子瞻与太子之间的差距,而热衷于平衡之术的楚伯雄自然也要在一些事件之后,对自己这个儿子敲打一番,以便达到自己的目的,那就是不让太子感觉受了冷落,也不会让大皇子感觉受了重视。
对于这种情况,楚子瞻似乎也早已经习以为常倒也不是因为他了解楚伯雄,而是因为着实经历了太多这种事情,当年的柳州叶家的事情,若是没有自己这位父皇的暗中授意,自己怎么敢如此放肆,最后落得下场便是遭受冷落,错失太子之位,当时的楚子瞻因为年轻气盛,自然也会找楚伯雄理论一番,只是几次之后,却也是心灰意冷,渐渐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有些事情,自然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明白其中的缘由,自然便是跳出当局者,成为一名旁观者,成了旁观者之后,一切的事情便也都变得清晰与明了,也是因为如此,自己便也将事情看得透彻。
这次从祁家庄回来,倒也没有让楚子瞻等的太久。
“大皇子,陛下让您进去。”侯四正那特殊的嗓音在楚子瞻耳边响起。
楚子瞻谢过侯四正,便进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