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阔一愣,不知道这中年男人到底是何用意。
“为什么?”
“为什么?”中年男人在那里想了想,然后说道,“就因为你是这些年来第一个敢跑到我这里收保护费的人。”
“那你总该是需要我做点什么吧?”
“小子还挺聪明的,”中年男人笑道,“事情到也不需要你来做,我盘下这条街说实话只是为了留个后手,至于为什么你还是不要问的太清楚了,我希望不会有人来找你,但是以后真的有人拿着信物找你,希望你到时候能全力帮他们。”
董天阔有些狐疑,问道:“你就不怕我出卖了你?然后把这里的一切都卷了跑了?”
“不怕,因为我信你。”说完,中年男人起身,拍了拍董天阔的肩膀,便离开了。
于是这里便有了一家叫做“银钩”的赌坊。
大历三十六年,冬月十六。
如今的董天阔也已经是一个中年人了,身材细长,两撇小胡子,一身锦缎的衣裳,腰间还常别着一把文人才有的折扇,偶尔说起话来文邹邹的,若不知道底细的人,保准以为他是哪个书院的教书先生,只是他那两撇小胡子,却着实与他的样子不太般配。
银钩赌坊是整个临清府不受宵禁约束的地方,在这里可以通宵达旦,可以昼夜不分,可以将整个身家作为赌注,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倾家荡产。
银钩赌坊的二楼,专门有一间房间是为董天阔准备的,他喜欢在赌坊里看下面那些赌徒因为赌钱而露出来到各种神情。
现在的董天阔,似乎已经明白了当年那个男人的想法了,那种只有处到一定位置的时候,才会明白的感觉。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同时他也在等,等一个兑现承诺的人。
此时,二楼的房门被敲响了。
“东家,有人来踢场子。”
董天阔懒散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什么人呀,直接去找夜巡的府兵,府兵解决不了的,就让徐恒去看看。”
“就是徐爷让我过来的,而且徐爷还给我样东西,让我给您看一下。”
董天阔身子已经直了起来,心中有种特殊的感觉。
“咯吱”房门打开,董天阔从房间里出来,来人把手中的东西恭敬地递给了董天阔。
董天阔好奇地从对方手中接过东西,那是半块石头,切口处的痕迹很是奇怪。董天阔神情紧张,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石头,然后他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