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市郊区，这是一所建在地下的秘密研究所。
身穿白色实验服的少年缩在墙壁的一角瑟瑟发抖。
他身材消瘦，单薄的实验服贴在身上，肋骨和蝴蝶骨的形状清晰可见。
某种巨大的恐惧正在折磨着他的神经，他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眼眶周围的黑眼圈积压了厚厚的一层。
可是他却不敢闭眼。
为了提神，他把自己手指甲咬得坑坑洼洼，咬到鲜血淋漓也不自知。
他的胸前写着一串编号——K442
透明玻璃背后，身披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记录信息。
“442的心理状态最近还是这么不稳定吗？”
陈川看着研究档案上的文字皱了皱眉头。
“是的，主管。”
一名国字脸的研究员说道：“最近的实验越来越频繁了，我觉得我们可以适当减少对442的实验次数，毕竟……”
“行了！”
陈川打断了研究员的话，他瞥了一眼对方胸前的证件，“李明华，是吧？”
“我听说你在基因研究和人体生物学方面的造诣很高。”
“不敢当，主管，”李明华谦卑道：“相比于真正的大师，我还只是个学徒罢了。”
“嗯，说得好。”陈川拍了拍手，“但是啊，啧，我感觉你好像不太适合我们的修罗境计划。”
“所以请你退出，好吗？”
李明华的脸上一片惊愕，“主管，我……”
“嘘！”陈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说话，你的呼吸影响到我的心情了，我现在很不开心。”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出眼底的冷漠，“麻烦从我眼前消失，谢谢。”
两名保安冲进实验室，架住了李明华的胳膊。
“主管，为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主管！”
李明华被带出了实验室。
陈川捏了捏耳廓，“真是聒噪。”
“主管，”边上另一个研究员凑上来，“其实明华他……”
“嗯？”
“我是说您做的太对了！李明华这种人就不应该出现在修罗境计划中，就是因为他，我们的进度才会被拖得这么慢！主管您真是有远见！”
陈川对下属的的恭维非常受用，“研究所是不是还缺一个打扫卫生的杂役？让李明华来做吧。毕竟他为实验也贡献了不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