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将太监潘相拉下马背处以极刑。
时年朝他啐一口痰:“狗太监潘相就是你的下场!安十九,你别得意,报应早晚会来找你!”
“是吗?”
骂他狗太监,还诅咒他遭报应,这要放在平时,安十九早就不同他废话,直接叫人拖下去了,可今日好似很有闲情逸致,转头问梁佩秋,“我记得以前你们常一道在鸣泉茶楼喝茶,关系不错?”
梁佩秋扫了眼被两个大汉反剪胳膊按在雪地里的时年,轻描淡写几个字:“逢场作戏罢了。”
时年一听,整个人奋力反抗起来:“梁佩秋你个畜生,你说的什么话?公子对你有多好,你全都忘了吗?你的良心是喂狗了吗?你怎么变成这样?”
年前他回瑶里给阿南送公子的旧物,多是一些书籍手札,临行前他还给他摆了践行酒,让他今后远离是非,不要再回来。他答应他会好好活着,他就放下心来,决定以后跟着阿南,给阿南当书童,可到了那里,阿南却说这里更需要他。
他想到那个瘫在黑夜一蹶不振的少年,想到在枯萎的荷塘和冷清的狮子弄日日夜夜徘徊的孤影,想到公子多年以来如履薄冰,每一颗落子无悔才壮大的湖田窑,想到死去的黑子和活着的旧友,咬咬牙,还是回来了。
可他看到的是什么?
“梁佩秋,你做这样多的亏心事,不怕夜里恶鬼找上门吗?不怕将来到了地下,无颜去见公子吗?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年紧咬牙关,憋足一口气挣开左右束缚,大步冲上台阶,“你说啊!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门前!”
话没说完,他就被护院重新拽了回去。
时年太瘦了,像个麻烦被拖来拽去,摁在雪地里两片肩胛骨高高凸起,脸也变了形,只一双眸子亮得吓人。
梁佩秋目光冷淡,神情麻木,说道:“有什么为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谁不想往上爬?”
“我不信!我不信!”
他不是那样的人啊,公子怎会看走眼?时年大叫,“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那个死太监逼你了?”
他想到阿南,以为安十九故技重施,用他家人性命相威胁,刚要破口大骂,就被梁佩秋堵了回去:“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大人没有逼我,从始至终我只是在利用徐稚柳而已。”
“你……你说什么?”
“一山不容二虎,他若活着,就没有我出头的一天。”梁佩秋说,“总归我和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