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社会上拥有辐射相当广泛的影响力,甚至带动了旅游业的发展,也是当今景德镇陶瓷原创品牌的中坚力量,可你一句话也没有提到他们,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因为你骨子里对工业设计、现代工业的偏见,你的改革之路并不需要这些极富创新和想象力的群体?设计师、原创陶艺家、现代美术空间、视觉空间体陈列师,包括所有对抗古代的现代革新,是不是都在你的领地之外?那么,你所谓的教学、品牌集中营和健全的协会制度,是不是只是打着弘扬传统文化的旗帜,在开拓你程逾白的商业版图?一旦试验成功,百采改革得到广泛推行,你的社会地位和民间拥趸将会大幅度提升,到时以你为首的仿古、鉴古、烧古流派们,还会给这些创新派足够的生存空间吗?”
这个问题就很可怕。
要知道程逾白所代表的一批人其实是景德镇极少数人,虽然普罗大众潜意识里都认同传统文化是第一竞争力,但真正践行和推广古陶瓷并且深植于此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其中大多已近夕阳迟暮,跟不上时代,不会看直播,正在逐步脱离市场核心竞争力,取而代之亦或后来居上的恰恰是这些新鲜血液。
徐清说完后,整个演播室陷入诡异的死寂,没有人上来驱赶她,导演似乎也抓到了节目的爆点,正在疯狂给直播间推流。就连何东一时间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左右看了看,还是把发言权交还给程逾白。
如何回答显得至关重要。
稍有含糊就会给人留下话柄,一旦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再想洗白就难了。
说实话,看到徐清走出来,程逾白并没有太惊讶。如果今天她不出现,就那样隐没于大流之中,他反而会感到失望。
面前的这个女孩,不,现在是个女人了。她站在台下,方寸之地,亦如一马平川,她有她的风骨,也有她的骄傲,她可以挥洒热血,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他从来停止住对她的赏识,即便她狭隘、无知,对他恨之入骨,他依然欣赏她。
当镜头切过来时,程逾白露出一丝微笑,似是紧张般解开了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
直播间的风向立刻发生了转变,随后他开始讲话:“首先,我尊重现代工业的一切可能性,包括工业设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有人说我看不起工业,为什么看不起工业?百采瓷厂鼎盛时,十大瓷厂创造巨大外汇时,都代表了景德镇前所未有的工业水平,如果说我看不起工业,不如说我看不起我父亲?可能吗?我为什么要挑衅伦理纲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