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更,“大王,事关紧要,还请大王随老臣去,事关棉种。”
韩河池惯常稳重,鲜少会这般焦急,段怡忙点了点头,朝着崔子更看去,“你且先随祈先生去歇息,我去去便回,有什么事,先问先生。”
说起来那棉种说的乃是棉花,大周朝的时候已经由番邦传入,只不过因为日照的缘故,西域同岭南道方才少有种植。
先前段怡使程穹入吐蕃,又新得了苏王爷赠的岭南道,便将这两种棉种都取了来,交由韩河池试种改良。在她的印象当中,两湖地区后世遍地种棉花,按说是可行的。
韩河池已经种出了粮食,有往缓解吃的问题,若是再种好棉花,这冬日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是以段怡对这事十分的上心。
崔子更点了点头,目送着段怡远去,那欧阳济扇着扇子,笑弯了眼睛领着来迎接的官员散了去。
……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朱鹮正四处张望着,得意那京都的皇宫远胜过这楚王府,便听到崔子更突然出了声。
“师叔使人将段怡支开,是要做甚?给崔某一个下马威么?”
祈郎中小白眼儿一翻,“崔大王这话就说得糙了不是?我又不是恶婆母,还能支走女儿,欺负你?那种成亲不接茶水,叫人立规矩的小事,做出来那都是有辱师门!”
“咱要做就是做大事不是?我们段三年级小,打架有顾公教,欺负人有我教;唯独这用眼睛看夫君的事,没有人教!”
“她那亲娘老子,那是活着等于死了。没有办法,老夫可不是得做一回亲娘老子,替她撑腰。今日没什么越王楚王,更没有什么师叔师侄儿。”
“只有段怡的娘家人,你可敢接招?”
祈郎中越说越是心酸,多好的阿怡,便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来了,他都觉得配不上的。
这可是他一个瓜一个瓜喂出来来的独苗苗。
即便是寻着了儿子祈景泓,可段怡在他心中,却都是不同的。
崔子更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放马过来便是。我同段怡大婚,不似常人。今日便当是迎亲拦门,又有何妨?”
祈郎中哼了一声,拍了拍手,“瓜娃子们,还躲藏个什么?瞅瞅人家这口气,一张嘴能将城墙都吹倒!”
他的话音一落,四面八方围拢了一大群人来。
先前跑得快的苏筠同韦猛,走在最前头,手中的兵器擦得发光;在他们的身后,还有那老将郑铎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