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喜丧了。”
崔子更说着,牵着马走到了祈郎中跟前。
祈郎中听到儿子二字,心中大喜,他又哼了一声,问道,“晏老贼真是不懂礼数,多了一个子侄,也不他表示一二。”
崔子更知晓他有心要气晏先生,眸光一动,悠悠说道:
“先生知晓消息,三日未食,说是要学那高人辟谷。”
祈郎中下巴一抬,那瘸腿儿走路都有劲了,这讨人嫌的崔子更,好似都变得顺眼了几分。
“你莫要同我套近乎。你们江南军,该不会想要捡个大漏,趁着我们拿下蓝田军,想要吃现成的饭,抢先过蓝田关罢?”
“你好歹也是一军统帅,这会儿不在军中,瞎跑到我们这里来做甚?今日且将你围剿了,我们段家军可就不战而胜,直取江南了。”
崔子更闻言挑了挑眉,他牵着马,静静地跟在祈郎中身后。
“段怡若是这般想,崔某早已经入了土,今日便不会站在这里,同师叔说话了”,崔子更说着,将马儿拴在了一旁,随着祈郎中进了他的营帐。
那浓郁的药味,让人有些头晕目眩的,崔子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跟着祈郎中在桌边坐了下来。
“师叔应当知晓,某心悦段怡,想要娶她为妻。今日蓝田遇险,小子心有余悸。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段怡再怎么厉害,那也是血肉之躯。”
“段怡无父母亲缘,先生看着她长大,教她安身立命的本事,在她心中,师叔就如同父亲一般。我知晓师叔不看好我同段怡。”
崔子更说着,拿起桌上的茶盏,给祈郎中倒了一杯茶水。
“我同段怡,都是我行我素之人,一旦拿定了主意,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师叔不同意,那也不会改变任何事。”
祈郎中听到这里,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不悦了起来。
不等他发火,崔子更抬起了眸,认真的看了过去。
“但是,我想要得到师叔的承认,想要得到苏筠还有老贾的承认。我同段怡都非儿女情长之人,并不在乎朝朝暮暮的厮守,是以我总想着,先打天下,来得及。”
“可是……”
崔子更光是说着,都能够感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动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虽然他见到了段怡之后,清醒又克制。
可是在听到朱鹮来报,说蓝田关山体垮塌,段家军前军遭逢大难之时,他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