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
箱笼里的崔子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一伸腿,咚的一声响,将他惊醒了过来。
他眸子猛了睁开,朝四周看了看,见四周黑漆漆的,天尚未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再见自己还躺在箱笼里,身上盖着段怡的披风,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咬了咬牙,像是搬运木头一般,将自己已经发麻的腿搬到了箱笼边缘,拿着长剑当拐杖,艰难的站了起身。
那苏麻的双腿,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咬。
崔子更只觉得自己个,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了一般,哪哪都疼得厉害。
他从箱笼之中走了出来,颤巍巍的走到了段怡的榻边,揉了揉自己的腰。
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她睡得四仰八叉的,肚皮都露在了外面,锦被滑落在了一边。
崔子更弯下腰去,将那被子捡了起来,替段怡盖好了,忍不住轻声嘀咕道,“这个没良心的。”
他想着,揉了揉自己的双腿,总感觉像是陷入了某种轮回,好似方才的事情,他从前亦是经历过一般。
崔子更摇了摇头,走到了门边,观望一下外头的动静,轻身一闪,飞跃了出去。
他一路疾驰,出了段家军的营地,到了一处小河边,轻吹了一下口哨,一匹骏马飞驰了过来。
崔子更一个翻身,上了马背,甩着马鞭飞驰而去。
不多时东方鱼肚便泛白起来,他快速的奔到了先前说好的汇合地点,寻到了在河滩边给乌龟儿子洗背的晏先生。
“先生我回来了。”
晏先生转过身去,哼哼了几声,“瞧见了祈老贼的儿子了么?是不是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活像村东头的被蜜蜂蛰了小黄狗?”
“还是说那厮根本就是骗我,随便寻了个画像,想要气死我?”
崔子更无语的看了看那只划着水的乌龟,“祈师叔的儿子肯定不是狗,但先生的儿子肯定是龟。”
晏先生一听,鄙视的等了崔子更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一颗丸药来,塞到了崔子更手中,“吃完我那里还有。看你才一夜而已,腿脚都不是自己的,腰都要折了。”
崔子更低头看向了手中颜色诡异的小药丸:……什么鬼?
……
话分两头说,却说那头段怡起身,见箱笼里空空如也,倒是也没有在意,将那箱笼合上了,换了衣衫打了一套拳法,这才同祈先生还有程穹一并用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