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
这林家的宅院,同常见的豪门大院不一样,里头修建得十分的质朴,都是青石砌的,一看便十分的结实,一进门,直接是一片巨大的晒谷场。
瞧着竟是同从前他们在青牛山的时候,有几分相似。
穿过那晒谷场,便进了堂屋里,祈郎中湿漉漉的站在那里,也顾不得跟秋田去,只盯着那景泓看。
景泓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别过了头去。
“多年之前,我科举未中,夫人离我而去。并不存在任何休妻之事,我那夫人,亦是不叫豆娘。”
“夫人离开之后,我心灰意冷。直到今日,这两个小的……”
祈郎中说着,自嘲的看向了段怡同苏筠。
“直到今日,这两个小的还笑话我,当年上吊未遂。此后我同其他女子,并无瓜葛。不知林公凭何这般说?”
祈郎中说着,却是一脸的沉重,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林渊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也是豆娘病逝的时候,方才告诉景泓的。景泓,把你阿娘留给你的玉佩,取下来给你阿爹。”
那个叫景泓的少年一动不动的。
等到林渊瞪他,他方才不情不愿的将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取了下来,“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认什么爹。外祖父若是不想我留在这里,我离开便是。”
林渊一听,亦是火了,“这是你阿娘的遗愿。”
林渊从他的手中拿过玉佩,递给了祈郎中。
祈郎中接过一瞧,却是两眼一黑,撅了过去。
段怡瞧着不对,忙伸手一拦,直接接住了他,然后猛的掐了掐祈郎中的人中,将他救了过来。
祈郎中眼眶一红,握着玉佩的手都在抖。
“这是当年,我同夫人定亲时,我给的聘礼。”
林渊瞧着他的模样,亦是唏嘘不已,一旁的景泓,更是神色缓和了几分,寻了个角落,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
“豆娘临终之前,方才同我们说出真相。说她年少之时,性子倔强。”
“她性子直,不会女儿小意,亦是不会说软和的话。她说你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这样的人就应当封侯拜相,成为国士。”
“是以她时常凶巴巴的催你,叫你进京赶考,说那些硬邦邦的话。”
“可你没有考中,她从未怪过你……”
祈郎中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睛,接过了林渊的话头。
“我们是年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