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回来,像段怡一样,只端着面前的清粥,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祈郎中拨出了十八颗炒黄豆,又分出五颗,摆在了东面,“山南东道,一共有十八州。咱们如今手中有五州,精兵约莫一万六千众。”
“从富水往西去,便是长孙家的荆州。这一家子人,是个没上进心的混子,若换做是咱们有这样的开局,如今山南东道,早就姓段了!”
“其他的州县,有州军三千人。但是荆州不一样,荆州原本便有屯兵所,有州军八千人。”
祈郎中说着,在南面放了三颗豆子,“荆州西面的峡州同归州,乱了套成了无主之地。长孙出兵平定,如今这南面的三个州,都在长孙刺史手中。”
祈郎中说着,指了指剩下的十颗豆子,“至于这剩下的十州之地,几乎可以说全在襄阳城主田楚英的掌握之中。”
段怡听到这里,放下了筷子,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了那些黄豆。
好似那些豆子,不是真的黄豆,还是金豆子一般。
“田家,就是那个在各个州县都有许多庄子,十分有钱的金猪?”
段怡想着,猛的一拍大腿,激动的站了起身,“我就说我好似忘记了什么事儿!明明我有五州之地,怎么才抢了一个姓田的庄子?”
程穹被清粥一呛,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艰难的补充道,“是劫富济贫,行侠仗义。”
段怡闻言,给他倒了一杯水,鄙视的说道,“你这就是穿着衣衫洗澡,多此一举。咱们三个,谁还不知道谁?又没有史官在,怎么还自己个美化上了。”
祈郎中见程穹凄惨,难得大发了一回善心,对着段怡道:
“四个庄子算什么?想想那襄阳城中,是怎样的金山银海?那姓田的家族颇大,家中做主之人,亦是轮流换着,直到最近,方才出了个结果,那田家七郎田楚英拿了大权。”
段怡一听,又是欢喜起来,“先生,这回你打不赢,那可说不过去了。”
祈郎中一头雾水,“何解?”
段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老郎中,还打不赢田七?”
祈郎中噗的一下,笑了出声,他抬手一巴掌,朝着段怡的后脑勺打去,“还学会消遣先生了!”
他说着,从那十颗豆子里,拿出了最大的一颗,“这襄阳城本来就是府军驻扎的地方。因为无甚战事,从前府军乃是两万。从前姓田的内斗,咱们若是一万六对两万,那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