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主仆二人便已经陆陆续续的遇见了一些背着包袱离开的人。知路瞧着,压低了声音,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
她虽然不会功夫,亦是不懂打仗。
可也知晓,哪方大军人数多,获胜的几率自然也就大些。要不然的话,那张颜作何疯了一般要征兵?
段怡静静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轻声问道,“你可乐意让你白发苍苍的阿爷,亦或者是尚不懂事的幼弟出征?不管多厉害的常胜将军,都是站在尸山血海上的。”
“打仗不是儿戏,是会死的。”
她很幸运,虽然受过伤,但是老贾同苏筠同她一起,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虽然她觉得女郎不输男儿,可事实上,这些家中唯一的男丁去了,那便成了绝户,家中女眷从此举步维艰。
知路一脸沉重,“姑娘,那你,还有老贾,还有小王爷……”
也会死么?
这四个字,像是烧红了的炭一般,烫得知路嗓子眼都疼了。
她不会功夫,每一次打仗,都没有亲临战场。就像是这一回,她便是同那些没有办法出战的人,一起藏在了青牛山上,等着段怡拿下竟陵之后,再派人接她过来。
段怡笑了笑,“我又不是那话本子里无敌的女主角,血肉之躯,自然也会受伤,也会死。”
“姑娘,我现在学功夫,还来得及吗?”知路心有戚戚,认真说道。
段怡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手臂,又佯装摸了摸自己的并不存在的胡子,学了那老气横秋的调调:
“姑娘,我瞧你骨骼清奇……”
知路大喜,却又听段怡道:“同那朽木无异,便是苦练三十载,那也打不过段三娘子的一根手指头,好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姑娘你还是安心的长蘑菇,让那朽木,化腐朽为神奇……”
知路听得心中跌宕起伏,明明站在平地,她却像是翻山越岭了似的,待听到后头,方才觉察段怡是在打趣她,她跺了跺脚,瞧着段怡要跑,在后头追了起来。
段怡冲着知路做了个鬼脸,朝着那刺史府中冲去。
方一冲进门,便瞧见一个瘦高个儿,欢喜的迎了上来。
段怡仔细一看,惊呼出声,“这不是朱鹮么?你怎地来竟陵了?”
那朱鹮乃是崔子更身边的小将,当初去锦城的时候,他便跟着了,虽然往来不多,但却也是相识的。
朱鹮冲着段怡拱了拱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