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挖空黔中所有的人吗?”
老贾听着,对着高义翻了一个白眼,“走了,把甲衣拖回去罢。老牛说今晚吃面,去晚了,就要成坨了。”
苏筠将身子往肩上一搭,兴高采烈跟了上去,“好叻!老贾老贾,你怎么不回答他的话?”
老贾呸了一口,“有什么好说的,段三是黔中所有人的爹吗?救个屁啊!喜欢待在烂泥巴里发臭的人就发臭好了!还要怨别人不救他。”
“你丫就是一团金子掉进了牛粪里,老子还得想想捞不捞呢。何况是马粪掉进了牛粪里。”
苏筠一听,哈哈笑了起来,“哈哈,老贾你就吹啊!要是金子掉进牛粪里,你还站得住,你得飞扑过去!要知道咱们现在是在战场捡破烂的男人!”
老贾又呸了一口,鄙视的看了一眼苏筠,“老子是男人,你是个童子。”
苏筠瞬间炸了锅,“老贾,小爷要把你的脑壳割下来串糖葫芦!”
老贾却是早就料到他有此一举,早就抢先一步,冲了出去,两人的腿抡得飞快,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瞬间便跑得尘土飞扬起来。
站在原地的高义抬起头来,目光定定的看向了黔中城的大门。
他捂了捂胸口,跌跌撞撞的朝着城中行去。
站在城楼一角阴影处的段怡同崔子更,缓缓地走了出去。
“你想要收了高义做手下?”段怡问道。
崔子更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是先前他还对高义解释,颇有耐心。
崔子更点了点头,“我们在黔中停留的时间不会很久,终归还是要到江南去。那么黔中就需要有可靠的人守着。”
段怡挑了挑眉,语带嘲讽道:“你不是在黔中有心腹细作在么?”
崔子更见她愤愤,声音轻柔了几分,“也算不得细作。只是旧部罢了,我离开江南,有不少玄应军的将士,虽然没有追随我,但也不想待在原地了。”
“伍遂就是那个时候来的黔中。他这个人,很会审时度势。”
崔子更言语未详,点到为止,他知晓,即便他说得囫囵,但是段怡却是能够自己给补充周全了。
“这世上倒是没有无用之人,端看怎么用了”,段怡说道。
黔中可用之人甚少,他们也就只能矮子里头拔高个了。
段怡并没有多言,她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如今天下大乱,若是只要当过敌人的人,便永远都是敌人,那这天下,怕不是就无可用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