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那枚河山印放在了其中,捆好了挂在胸前。
随即一头栽到溪边,洗了一把脸,又掏出了金疮药粉,往自己头上倒了倒,疼得原地直哆嗦。
崔子更实在是看不下去,走了过去,替她拨开了头发,细细的上起药来,“你一直都对自己这么狠么?”
段怡倒吸了一口凉气,“靠舅父舅父死,靠祖父祖父跑,靠父亲父亲是个废物,自己再不狠点,那不是喝西北风去!”
她说着,眼睛四处看着,这里看上去一目了然的,并没有什么好躲藏的地方,黄雎十有八九,躲进了村民的家中。她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么一个小村子,光是村口,便有好几家打铁的铺子。
她心中一沉,嘴上却是不显,“今儿个出门没有看黄历,走了背字运,明明有三个人,飞来的横祸,却硬是砸破了我的脑壳。亏得我不爱戴金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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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头上立了一个,好家伙,那石头砸下来,岂不是锤子钉钉子,直接个将我钉死了……翻遍史书,都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死得冤枉的人!”
崔子更洒了金疮药粉,见段怡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松了一口气,听着她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某倒是宁愿,它直接砸在我脑袋上,我想那黄雎,更是巴不得。”
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
他想着,静静地看着段怡的后脑勺,却见她毫不犹豫的又将被磨成了一条条的裙子后摆撕了下来,一蹦一蹦的坐到了一块大石头跟前,脱掉了鞋子,对着脚上比划了几下。
他轻叹了一口气,半蹲了下去,一把抓住了段怡扭伤的脚,“忍着点。”
他说着,拿起那一条条的破布,将段怡脚固定好了。
一滴汗珠子落下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抬起头来一看,只见段怡白着一张脸,安慰他道,“没事,绑得丑不会笑话你的,暂时能走就行。”
她说着,站起身来,抖了抖脚,抿着嘴站直了身子去。
崔子更有些恍惚,眼前的段怡,突然同当年在茶肆里见到的那个小姑娘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一点儿也没有变,只是从祈先生身上,学到了更多的生存法则。
剑南道,以后会是他最强大的对手,崔子更想着,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之上。
“有人来了,很多人。”
说话间,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一眼扫去,约莫有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