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姨母了不成?”
知路欲哭无泪,她凑到了段怡耳边,“姑娘,糟心了!先前我竖起耳朵听你们说话,忘记将那匣子给放回屋子里去,就这么抱着出了门。”
“我现在总觉得,街上的人都生了天眼,一眼便能瞧见我身上带了……”
她说着,将宝物二字吞了下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段怡听着无语,“亏你想得出!这锦城里,哪个敢拿我的东西!嫌他家祖坟太空,要自己个躺进去显得家大业大不成?”
“你快些拿出来,谁家十月怀胎,怀了个板砖的。”
知路硬着头皮,在怀中掏了掏,将那梳妆匣子掏了出来,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她眼尖的瞧见了坐在不远处的路边小摊儿,吃着串儿的祈郎中,立马撒丫子飞奔了过去。
“唉,都怪你太穷了!你看把人家知路,抠成什么样子了!一个木匣子而已,不知道的,还当时金丝楠木大棺材。就算是金丝楠木的,鼻屎大的一点儿,把你烧成了灰,才装得进去。”
知路一听,连连呸呸了好几口,“先生浑说什么!我家姑娘,那是要长命百岁的!老小老小,老头子就是小儿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段怡听得好笑,一屁股坐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拿起了锅中煮好的一串团子,咬了一口。
“先生句句是真言,这不一眼就看穿了我穷得要命,今儿个就吃先生的了。”
她正说着,就瞧见一个大大的肉饼子,递到了她的眼前,“段三,祈先生是郎中,他能有什么好吃的,只要药吃,苦得要命。”
“你吃我这个,童门肉饼,先前我都没有拿出来,怕先生把肉香给闻没了,特意给你留着呢!使公还有知路,都像发疯了似的,搜了一宿不让人睡。”
“我恰好搜那一块儿,便给你买了肉饼子,香着呢!”
说话的人是苏筠,因为刚刚值守下来,他还穿着一身军服,来不及换,比起平日里,少了几分孩子气,他捧着肉饼子,双目亮晶晶的。
段怡不客气的接过肉饼子,咬了一口,“可搜着了什么?”
苏筠摇了摇头,“狗毛都没有瞧见一根,我刚下来,老贾又上去搜去了!他倒是嫌累,我只恨昨日没有去那关园,崔子更也不如传说中的有本事,若是有我在一旁帮段三你护航,定是不会让那贼人逃走。”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然后低下头去,将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了下来,递给了段怡。
“段三你不是穷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