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来问问,你为何不愿从欢喜楼赎身出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柳苏苏选择单刀直入。
岫烟冷笑一下,没说话。
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小盒子,从里面抠出一块膏状物送到鼻子边上狠狠嗅了一下。
秀美的脸上瞬间出现陶醉的表情。
柳苏苏心里猛地就是一紧。
那是鸦|片,她虽没见过,却依旧认得。
“就因为这个咯。”岫烟勾了下唇,重新将盒子放回衣袖里面,吸了吸鼻子,淡淡道:“劳烦沈夫人回去告诉邱琛,除了欢喜楼没有地方能养得起我,我不想走,收好他的善心吧,赶紧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成亲算了,再别来这样的地方了。”
说完话,她眼皮抬也不抬,冷笑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柳苏苏送来的礼品连同她本人,一起被扔在了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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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清刚来了欢喜楼,便听到老|鸨说,那位镇北将军家的夫人又来了。
“别是来找咱们麻烦的吧,一来就说要见岫烟。”老|鸨试探的问。
会吗?
逢清不知道。
但他还记得那位小夫人离开的时候,通红的脸颊,以及那位镇北大将军看自己时候吃人似的眼神。
有意思的很。
片刻之后,他在门口遇上了面色不虞准备离开的柳苏苏。
“姑娘。”他刻意没有称她为夫人。
柳苏苏被拦住了去路,微蹙了眉头,抬眼看他。
眼神里掠过一丝游移,才试探着问:“你是……那天那个……小倌。”
嗯,她还是没记住他的名字。
逢清低笑出声,非常善解人意的又说了自己的名字:“逢清。”
“对对,逢清,逢清。”柳苏苏弯了弯眼睛。
“姑娘今天过来所谓何事?”逢清问她。
柳苏苏叹了口气,情绪瞬间又低落了。
不为自己,而是为着邱琛和岫烟。
一为邱琛的付出不被理解。
二为岫烟深陷泥淖而不能自拔。
今天当着她的面儿,岫烟拿出来的那是用鸦|片炼制成的烟膏。
上瘾性极强,是很多欢场男女为留住客源的手段。
耗钱耗命,让柳苏苏这个现代人不免怀念起历史课本上的虎门销烟一战。
“唉,别提了,想给一个姑娘赎身,人家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