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喝了口水,无声的点了点头。
“祖母起了疑,便找人查了她的身世和幼时身上的一些胎记和特征,发现她真的就是我的妹妹,但当时我家在京城情况也不是非常好,祖母便没有点破妹妹的身世,而是准备回京城安顿好再回庵里来接她,可是……”
晏子霖垂头继续:“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尼姑庵的人说她是自己走了,具体去哪儿了跟谁走的一无所知。”
说完,他看了一眼晏老太太,轻声道:“这几年,祖母一直安排人手在这里搜寻妹妹的消息,这不,最近刚刚有了她的消息,却没想到竟然变成了杀人犯……”
事情到这里,柳苏苏已经全听明白了。
原来这位克父克母的阮姑娘身世这么凄惨。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她就是被冤枉进大牢的啊?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啊?”
晏子霖喝口水润了润嗓子,声音清冽干净:“所以我们才要进大牢看看她,但是现在是不管我们花多少钱找多少关系,可这大牢里的狱卒就是不肯让我们进去见我妹妹。”
柳苏苏垂眸,沉吟片刻。
她在牢里待了一个多礼拜,与那位阮姑娘也相处了好多天。
虽然柳苏苏自己并没有什么看脸识人的本领,但她直觉觉得这姑娘不像个能对孩子下得去手的。
如今听说晏家花了多少钱都进不了大牢,这种直觉就更明显了。
毕竟她在里面认识的那几个狱卒,都是一点小利就能买通的。
若没人刻意打招呼,怎么会不让人见她呢?
见她沉默不语,晏子霖急道:“夫人,若您能将我妹妹救出来,我晏家老小定当竭力相报您和将军的恩情的!”
柳苏苏并不怀疑晏家人的感恩之心。
可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如果就让沈懿出面……
她想了半晌,幽幽道:“这事暂时不必麻烦将军,你们听我的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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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沈懿自客栈出来之后,去了一趟县衙。
此行,他有两件事情要办。
一是要去看看云姝有没有与县令说清楚,洗干净柳苏苏身上的嫌疑。
二是要跟云姝把话说清楚,让她离自己远一点,不要再搅合他和柳苏苏的关系。
这单单是因为,柳苏苏白日里对这位“云公子”人品风度的夸赞,让他十分的不爽。
到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