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的又怎么样?这些年,你大哥供着全家人吃喝,你才能上初中,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沈鸽虽然对自己的做法有些心虚,可一想到谭耀祖这些年寄回来的钱和票,顿时底气十足。
谭家的偏心老太婆一个劲的扒着她丈夫的皮可劲的吸血,都用来喂饱小儿子了,她要是再不反抗,大房还不得被吞的骨头都不剩。
沈鸽说罢,现场一片静谧,似乎是谁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可怕,难听,刻薄的语言,二嫂柳氏将头埋得低低的,大嫂,你要死,别拉上我啊。
我是个透明人,谁也看不到我,这种心理建设或许没有眼中的看好戏会更加有说服力。
“大嫂说的,大哥也这么认为吗?”谭耀明冷冷的看了一眼沈鸽,转头去问在房门口听了不知道多久的谭耀祖。
“四弟,大哥是个男人,养家糊口是我的责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于供你读书,我没有任何意见”谭耀祖大步走过来,想要缓和一下兄弟情,大手刚落在四弟的肩头,却被他侧身躲了过去。
面容严肃,铿锵有力,眼神坚定不移,那里还有半分以前混混的影子,谭耀明对于大哥的回复说不清是失落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谭耀祖是他见过的头一个人,还是那么令人崇敬的身份,他佩服,欣赏这个人,可现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崩塌了。
“所以,大哥的意思是,你之所以寄钱回家,是因为肩上的责任,对吗?所以其实大哥心里觉得大嫂说得对,你的四弟,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啃着你的血肉长大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那么感情呢,你对于这个家,自己父母兄弟姐妹的感情呢?被狗吃了。
“四弟,我没有那个意思”谭耀祖脸色有些僵硬,无措,又或许是这个锐利无比的眼神划开了他一层层包装的心,而看到了最里面的丑恶,他承认,在心底,他是有些羡慕,甚至于妒忌这个备受全家人宠爱照顾的幼弟。
十八岁离开家,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在他受伤的时候,四弟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在他风餐雨宿的时候,四弟背着特制小书包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
累了他不能说,受伤了他不能哭,他是家中的长子,承担一个家庭是他不容推据的责任,本以为这些情绪他都能调节好,可回到家里的这几天,父母不知不觉的冷漠以待,沈鸽每天似有若无的枕头风埋怨,都让他对这个四弟产生了似有若无的怨怼,以至于刚才说话不过脑子。
“大哥,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