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这一切都打碎。
彻底打破这个国家的安逸,让这些高高在上,不知民间苦痛的所谓君子看一看,大庆国到底已经烂成什么样子了,只是,这些只能想想了,楚辞捏紧手中的酒杯,她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即使这个国家如此不堪,可他生为大庆国人,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天下百姓沦落到无家无国的地步,所以,他只能忍着,忍到某一天,他足够强大,他可以改变这个天下的那一天为止。
楚辞抬起手,一口喝尽酒杯里的酒,有些苦涩。
酒色过三旬,上面的国舅邹子程突然摔了酒杯“北戎来犯,西城门失守,被攻破,死伤三千余人,废物,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守城的,五千北戎骑兵,就将近十万大军的冀州城给攻破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朝廷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几只哈巴狗呢,让你们守城,笑死人了,你们屁都是不是”
“还有,冀州城西城门被攻破激战一夜,后面的主将在干嘛?八万雄兵在哪?你们说,要不是西城那边运气好,恐怕也是得全灭了,陛下每年辛辛苦苦,克己节俭下来的那些军费拿来养你们,就养出来了一群这样的玩意儿?”
“本监军告诉你们,连个城池都守不好,要你们何用?大庆国要你们何用?趁早滚蛋”
邹子程突然的怒骂,令在场的众人敢怒不敢言,一个个攥紧了拳头,身上的肌肉都蹦起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时候谁要是开口,那绝对是炮火的攻击地,可其他人可以忍得下去,云思源却忍不了,他们辛辛苦苦拿命去守城,可不是让这群酒囊饭袋指着鼻子骂的。
“监军可知,北戎之所以骑兵马肥兵强,还不是这些年来每次一打仗朝廷求和养出来的,这也就罢了,可冀州城十年未有一次军粮军饷军资齐备,就连守城的参将,副将都不足”
“军资军备还是几年前的,整整八年没有分配过新的军备,您骂我们是废物,那么朝廷在干嘛,你们怎么不来看看,军营里的将士们都瘦成了皮包骨,他们用来杀敌的兵刃钝的连头猪都杀不了,而你们却让他们去和北戎骑兵的精良装备对抗,这是活活将士兵的命往北戎骑兵的刀口上送……”
“住口,云将军,你这是在埋怨陛下的旨意吗?”邹子程语气中带着几分心虚和故作镇定,他自然知道这些年的军资去了哪里,毕竟他也是贪墨的当事人之一。
“臣不敢”谁敢埋怨陛下,这分明是想要拿皇帝压他,可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