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整个人像一团打着盹的肉球踢踢踏踏地向前挪动着。
他走到赵天江的牢门前,习惯性的朝里面望了一眼,只这一眼惊得他将手中的餐盘摔落地上,饭汤四溅。他看见:赵天江倒在地上,手腕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地殷红了地面上稻草。他惊慌地摸出钥匙打开了铁门,他蹲下身子试探赵天江的鼻息,他忽然一鲤鱼翻身,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瞬间抵在那男人喉咙上,“别动!否则就划开你的喉管!”那男人颤抖着肥胖的身躯,措手不及的恐惧淹没了原本迟缓的眼神,他被赵天江一步步逼退到那方洞口位置的墙壁上,蓦地一掌劈到那男人脖颈,只一下他旋即两眼一翻,顺着墙壁往下滑瘫软在地上。他俯下身在那男人腰间摸索到了牢门钥匙,紧紧抓着钥匙飞奔到牢门前,钥匙终于插进锁眼,牢门打开了。
接着岑小蝶的牢门也被打开,白了一眼赵天江,说道:“你那一掌劈得能再大声点吗?差点把人引来!”
“哈哈,太好了!我们终于出来了!”赵天江兴奋不已的低呼着。
岑小蝶走过她身旁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这只是走出牢门,能否真正逃出去还未可知。”犹如一盆当头冷水瞬间浇灭了赵天江兴奋的心情。
这个地牢下地很深,头顶处有一方锈迹斑驳的小型铁门,它的缝隙处有缕缕光线向下发散着,想必上面就是出口,地底和出口由一道蜿蜒陡峭的石阶连契着,他们小心地沿着石阶向上走,“这么陡的石阶,那人是怎样把她们关到地牢里面的?”赵天江满心的疑惑。
走到顶端,他们用尽力气想把那方铁门推开,无奈它却纹丝不动,岑小蝶刚才的话真是一语成谶了。“铁门这么结实,刚才那人是怎么从外面进来的?”赵天江镇静地用手摸索着铁门周围,忽然他的手停住了,在铁门旁有一个和周遭颜色无二但稍微凸出的地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赵天江用力按下去,铁门向两旁缓缓退开了,两人相视而笑。赵天江用臂撑力,自出口一跃而出,他转瞬向下伸出手臂想将岑小蝶拽出来,却被她冷漠的拒绝道:“你走开,我自己来!”赵天江撇了撇嘴,想起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二人定睛一看周围,一片荒凉的乱草坡,岑小蝶稍作沉寂,一扬修长的手指紧嵌住赵天江的臂膀,脚尖点地,衣袂飞扬,飘然远去,只片刻已离去遥遥。
清凉如水的月夜,缕缕幽香拂面而来,婆娑纷披的树影下岑小蝶临月而立,一身轻寂无波。赵天江走出竹屋,换了一身干净的劲装,一身淡青色利落的装扮,恍若书中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