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愣什么呢?”
展云皱了眉喊道,林蔚那满身颓败着实让人心惊。
这一嗓子似是将林蔚叫回魂,憨直一笑,回了句:“没什么!”
继续拿着身后那棵树当做桩子打,树干已经出现油皮,没太用力,他听老大的,现在主要练得是速度。
展云走过去,看了几下,皱起眉,横手拦住他的拳脚,说道:“太慢了!”
他指出林蔚所不足,可谓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似乎许久没有听到他这样训人,连一旁张安都觉得有些难听,过去打圆场:“我听说最近酒楼出了新菜式,咱们挺久没去过了,今儿过去尝尝?”
说到吃得展云来了兴趣,走在前面,张安在后面想安慰林蔚别太在意,可却发现林蔚一脸认真,而展云也言传身教该如何纠正,怎样能够更好。
这场景一如这许多年间,丝毫未变。
张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日光荏苒似乎只有自己变了,这似乎也是一种叛变。
有了这种想法,张安努力表现自己,在自家老大跟前十分活跃,察言观色,忙前忙后,展云想要什么只需一个眼神,张安即能会意,照顾周到。
显得林蔚格外像个木头人。
一顿饭吃的舒服极了,全是荤食,酱肘子,白烧鸡,梅菜扣肉,小鸡炖蘑菇......可算解了解馋。
全赖这阵子没怎么出来玩,攒下些银钱,否则真不敢踏进酒楼门。
拍拍肚子,歪歪斜斜陷在椅子里,餍足又惬意。
喊小二过来结账,谁知老板亲自上来,还拎着两坛果酿,十分热情说:“承蒙您看得起,这两坛水酒权当是我一片心意,您务必要收下!”
这话十分耳熟,自从跟在展霖身边经常有人说出类似的话。。
鲜少有不知所措之时,这便是其中之一。
展云赶忙立起来,推脱的话说得很僵硬。奈不住老板太过热情,不由分说放下就走。
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三人歇够了,下去结账,展云想了想,多加了十几个铜钱放在柜台上。
晚上,又去十字路,再见岱钦,展云抬起脸笑着与他说:“快了!就快到手了!”
岱钦点点头,扶贫似的扔给他一袋银子:“看得出你是用心了,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还有你的小情人,也盼着你早些去团聚呢!”
展云拜谢,头磕在地上特别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