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严青叹了句。
连蒋镒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看着慢慢腾腾斟酒的若风咽了下口水,两巡之后实在忍不住抢过来。
古酿流殇,纵然有钱也难寻,可见卫琅用心。
展霖浅笑,对着卫琅隔空敬了下。卫琅饮尽之后,又回敬一杯。
气氛渐渐热络起来,从现今忆起往事,难免感伤,就着酒下肚,满腹柔肠。几杯之后张屹山哭得肝肠寸断,而后晕睡过去。
他不闹腾,众人已是松了口气。
感慨之余又谈起往后。
蒋镒吹嘘再过几日就能将那连射机弩做好,胸脯拍得震天响,肯定比北蛮做的射的远,射的准。
秦伯章小心翼翼问了几句需要什么材料,大概多少?得到回答后擦了下脑门,跟小二要了杯凉白开压压惊。看蒋镒说的神采飞扬,不由插了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蒋镒正在兴头上哪会听这个,掰着手指讲连射机弩的优势,讲得唾沫横飞。秦伯章掰扯着铁价、工费,还有器具材料消耗,开春还要建马场,几万人吃喝拉撒......等等等等。
两人各说各的,鸡同鸭讲,脸红脖子粗。
严青持起酒壶闪身躲到一旁去,无论九酝还是流殇,皆在他心头上。安安静静,偶尔看一眼窗边、酒桌和矮榻,浅笑轻饮。
卫琅小公子皱着眉,看‘大喷壶’似的蒋镒,又看看饭菜,瞬间就没胃口了。不过面上并未显露。
展霖让小二取来煮酒的酒具,请小公子到窗边雅座。
他起身后将张安叫过来,看他心惊胆战夹在蒋镒与秦伯章之间,缩着肩膀瑟瑟发抖,实在不忍。张安徒自心颤,甚至忘了道声谢。
展霖带来两坛酒,一瀏然碧色,一瑰色若晚霞。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观窗外银雪落苏,虽是新酒意境尤胜。
酒后口中略感苦涩,正好再饮一杯溪霞,绵柔清甜,尤带杏香,唇齿间余韵久久不散。
这酒,喝的尽兴。
......
这年冬天似乎比往年暖一些。
隆冬瑞雪,眼见快进年关,处处透露着久违的祥和喜庆。
一封急奏八百里加急送到京中,当晚三品以上文武官员都被叫到宫里朝议。
北蛮想要与大祁通商,派出使者,正在边境等待消息。
“兹事体大,诸位爱卿如何看待?”
诸位官员各抒己见,按照